邓神通话音刚落,就感到一股浓烈的危机感袭来,紧接着,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砰!”
根本来不及反应,邓神通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摁向墙上,出一声闷响。
邓神通后脑和背部重重砸在坚硬的墙壁上,比钝痛更快袭来的是一阵阵眩晕,他的眼前黑,双耳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声。
他喉间很快涌上一股腥甜,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张奕掐住他的力气丝毫没有留手,他的喉咙被铁钳一般的大手紧紧扼住,每一次试图吸入空气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的身体本能地挣扎,双手死死掐住张奕的手臂,试图摆脱这种窒息的痛苦,但悬殊的力量差距令他根本无法挣脱。
张奕狞笑着渐渐收紧手指,残暴的眼神令他一下变得如此陌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邓神通的脸色瞬间因为缺氧而变得苍白,喉咙里出沙哑的“嗬嗬”声,他眼神终于流露出一丝惊慌。
他甚至觉得张奕在这一刻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在他挣扎的力度渐渐微弱之后,那只索命的手才良心现一般松开。
邓神通无力地沿着墙壁滑落,捂着脖子出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
他满口是血,咳出来的血沫染红了白衣,和酒渍混为一体,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邓神通脱力地大口喘息着,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仰着头,像是一只被猎枪击落的白鹤,痛苦却仍旧高傲地看着施暴者。
张奕依旧冷漠而狰狞地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就像是看着一个垂死挣扎的玩物。
他就是要折断这支纤尘不染的白玫瑰,看着他痛苦,绝望,屈辱,把他践踏在泥土里,让他挣扎求饶。
非此难解心头之恨!
“…咳咳!”邓神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许久才从濒死的感觉中找回一丝意识。
他抬头望向张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将嗓中的腥甜咽了下去。
张奕讥讽地看着他,缓缓说道:“你觉得我恶心?那你现在的处境又算什么?被自己养的狗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如何?”
邓神通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他高傲地扬起脸,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
“咳咳、咳…你就这点能耐吗?”
他挑衅地挑了挑眉,哑着嗓子说道:“有种、咳!有种你就弄死我!”
带着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邓神通的神情竟然还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像是根本没把张奕放在眼里。
张奕突然狰狞地大笑起来,他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这位还搞不清楚状况的伊普西隆。
僵持良久之后,张奕忽然动了。
正当邓神通下意识地抬手格挡,以为他要再次出手的时候,张奕却带着意味难明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忽然转身离开了房间。
邓神通的心跳渐渐平复,他以为这场折磨就到此为止,擦了一把口鼻的血迹,挣扎着准备站起身来。
可一口气还没松完,随着脚步声迅逼近,张奕巨大的阴影再次笼罩了他,接着自己的下颚被猛地掐住,被迫仰着脸张开双唇。
一股水一样温热的液体猛地灌入喉咙,混合着他口腔的血腥味,邓神通剧烈地反抗起来,然而那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掐得他下颚生疼。
在被迫吞咽完那碗液体之后,张奕的力度终于稍微松懈,邓神通猛地挣扎了一下,将碗打翻在地。
清脆的瓷片碎裂声响起,他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着,因为水流呛入气管,每呼吸一下都撕心裂肺地疼痛。
“呵呵…哈哈哈哈——!”
张奕的样子看上去几近癫狂,他目露凶光地看着地上狼狈的银男人,一把抓起他的头,使他抬起脸看向自己。
他恶狠狠地说道:“摆清楚你自己的地位,只要我想……”
张奕的眼神中透出无尽的疯狂和偏执,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
“随时可以毁了你!”张奕在他耳边咆哮道。
头皮传来撕扯的疼痛,邓神通艰难地喘息着,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咳咳…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似乎也觉察到不对劲,液体入喉之后如同火烧火燎一般,在他的五脏六腑燃烧起来,很快在脸上浮现出异样的潮红。
这时张奕松开了手,邓神通猛地摔回了地面上。
虽然浑身散架了一般地疼,但奇异的是,接触到冰冷的地表瓷砖之后,他滚烫的身体似乎得到了一丝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