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我靠&ot;
迟听澜忙收回放在人脑袋上的手,意识猛然间惊醒过来。
&ot;咔哒--&ot;
谁的筷子掉地上了?
一边站着的杨管家近乎冷淡的拿了件披风来,盖在了那人身上,并且请人跟着自己先去偏房。
那人裹紧披风,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低着脑袋自林之暇身上下来,同杨管家去了。
许久,一群被惊得僵住的人将将回过神来,一齐吞咽口水,异口同声说:&ot;好神奇。&ot;
白煦辰无奈的双手撑住自己的额头,不想面对这个场景,不出意外的话,迟听澜的真实身份露馅了。
迟听澜轻咳一声,心道酒色误人,新婚之夜还要同这群人解释怎么一回事。
然而,出意外了。
这伙人的脑回路有些奇怪,他们没有怀疑是迟听澜的问题,而是惊叹那只白兔还真是个人。
迟听澜和白煦辰心里悬着的那颗石头同时落下,还好。
跟着杨管家去穿衣服的男子这会儿走出来,一头短发干净利索,一身青色长衫落地,嘴角挂笑,落落大方。
只是,在他看见迟听澜时,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不止他挂不住,连除林家兄妹外的其余人,面上也是一僵。
“敢问公子……贵姓?”
江济有些艰难的开口。
那男子咽了口唾沫,才说:“杨志函。”
林若花猛然扑上去,抱住杨志函的胳膊,哭哭啼啼:“嫂子,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见你一面。”
杨志函牵强的笑了笑,转瞬对着林之暇咬牙切齿:“之暇,不解释一下吗?”
林之暇干笑两声,说不出话来。
到最后,林若花添油加醋,把没的说成有的,把有的说成没的。
林之暇成功的被杨志函揪着出了屋子,在院外打了一顿。
场面着实暴力,让人不忍直视。
杨志函打人不打脸,保全了林之暇的一点体面。
戌时末,杨管家将人都送走,回到正院去瞅人。
见两人坐在石凳上,一人盯着另一人喝醒酒汤,并且嘴上一个劲的数落。
直等到杨管家走进,邀着两位主子进行完剩下的步骤。
回了屋里,大红盖头重新盖在迟听澜的脑袋上,被遮了大半视线,只能看见自己交握于腿上的手。
手指握得用力,足矣见他激动不已,毕竟是成亲,人生大事。
下一秒,白煦辰掀开了他的盖头,两人对视一番,虽早已熟知对方,却依旧止不住的心尖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