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真的完全没注意吗?
斯塔福德公爵的叛乱计划就像是一个脱衣舞女郎,他还没开始,该暴露的就已经暴露光了。
在他行动开始的前夜,伦蒂尼姆城内的另一支情报网络就已经察觉到了斯塔福德公爵的动作,这支情报网络被另一位我们的老熟人掌管。
她的名字叫海蒂。
在叛乱发生之前,海蒂在伦蒂尼姆城中的情报网——那支以工人,学生,画家,花店店主等等社会各界人士组成的联盟,便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不止是斯塔福德公爵已经潜入,还有已经在伦蒂尼姆城外等候已久的卡文迪许公爵带领的萨卡兹部队。
斯塔福德公爵是知晓卡文迪许公爵将会在今夜入城,以萨卡兹的力量歼灭蒸汽骑士的。
因为他也参与了公爵密会,因为这场阴谋引发的混乱本就是他阴谋的垫脚石。
但或许是因为重病缠身,CPU宕机,又或许是忙中出错,CPU过载,他漏算了两点。
卡文迪许公爵同样是大公爵,那他该以什么样的理由进入伦蒂尼姆?难道和自己一样,偷偷摸摸潜入进来吗?
当然不可能。如果是潜入,那他要怎么将大量的,足以歼灭蒸汽骑士的萨卡兹部队运送进来?
当市议会是傻子?他们既然同意让大公爵除掉蒸汽骑士,就不可能不做好准备,在大公爵的部队除掉蒸汽骑士后,把他们赶出去。
城防军毕竟还握在他们手上呢。
所以,卡文迪许公爵要领萨卡兹入城,本身就必须满足两个条件。
其一——城内必须发生事端,才能让他以正当的理由率军入城。
其二——城内的事端必须是脱离市议会掌控的,最后直接影响市议会正常运转的,才能保证在事后,大公爵能够顺势掌控市议会,掌控伦蒂尼姆。
事到如今,卡文迪许公爵是谁的人,应该不言自明了吧。
开斯特公爵的确是权谋领域的大师,她玩转了维多利亚最肮脏丑恶,但也最高效的一面。但即便是她,也和斯塔福德公爵一样,算漏了第二点。
特雷西斯率领之下的萨卡兹,可从来都不是一把单纯的刀啊!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
市议会和大公爵们联名签发,召回的所有的蒸汽骑士在今天入城。斯塔福德公爵因重病缠身不得不提前发动叛乱,试图夺权。这场看似“走漏消息”,实则早已被开斯特公爵算计好的叛乱成为了城外恭候多时的卡文迪许公爵率领萨卡兹入城的契机。
深夜,在斯塔福德公爵炮击议会广场,开始进攻市议会,议会陷入瘫痪的同时。卡文迪许公爵宣布斯塔福德公爵叛乱,自己亲率萨卡兹大军进入伦蒂尼姆平叛。早就因为参与斯塔福德公爵叛乱而严重缺编的城防军无力阻拦,坐视卡文迪许率军入城。
以诸王之息为威胁,萨卡兹军队将蒸汽骑士聚集在诸王长眠之所,以车轮战耗死了本就得不到任何补充受损严重的蒸汽骑士。
随后,卡文迪许公爵按照流程,令萨卡兹镇压斯塔福德公爵这场仓促的叛乱。斯塔福德公爵垂死反抗。
在一片炮声隆隆中,天亮了。
心惊胆战了一夜没有睡好的伦蒂尼姆市民们起床后,听到的第一个重磅消息,便是昨夜的战果。
公爵火并,双双暴死!
这场开斯特布局良久,斯塔福德公爵被迫献祭,卡文迪许公爵半场开香槟的伦蒂尼姆大戏,最后以蛰伏的特雷西斯在最后的一招致胜为结束。
至此,全剧终!
哦豁~
第一百零二章罗德岛嘛,说不定我也有机会去看看呢
维多利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泰拉各国有关心吗?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伦蒂尼姆发生叛乱,两个大公爵双双暴死,萨卡兹进京城这种事情,理应是应该引起泰拉诸国的关注的。
毕竟维多利亚在泰拉大地上怎么说也算是有点实力,也就堪堪能在核心圈宣称一个霸主地位,总不至于跟什么非洲,南美或者太平洋上小国一样,闹个叛乱甚至连新闻都上不了。
但这就是这片大地的神奇之处!
明明是一件可能引发众多连锁反应,造成当年维多利亚对外交流,贸易,国内制造业衰退,甚至引发国际范围内的金融危机的大事。但偏偏国际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平静的让恩斯特这样从地球穿越过来的吃瓜群众感到诡异。
怎么,兄弟们,这瓜是不保熟还是不甜啊?怎么大家都不吃啊?
奶奶滴,为什么不吃?我还指望各位都踊跃发言一下,我好趁机察言观色好趋炎附势呢!
不得不说,谴责和关切真的是非常有用的外交辞令。就例如这次叛乱,虽然持续时间不长,最后的结果也没有让维多利亚多出来一个皇帝,但它依然是一个机会。
如果有那么几个人跳出来,对维多利亚的局势表达一下关切或者对叛乱分子表达一下谴责,那就好了。
恩斯特可以观察一下这个人和他代表的势力的价值和立场,然后决定要不要跟进。
他当然不指望谢拉格这点体量能够在泰拉国际上引起什么注意,或者掀起什么波澜,但他至少可以刷个存在感嘛。
比如,如果莱塔尼亚的那两位女皇发了言,对维多利亚的混乱表达了关心。那恩斯特就可以跟着开口,附和一下,在女皇的面前露个脸。
等到日后,如果谢拉格有什么需要和莱塔尼亚合作的地方,他也能在谈判的时候多套套近乎:“想当年,女皇陛下发表某某言论的时候,谢拉格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啊!”
这种话营养不高,但胜在没什么代价。
而对于一个小国来说,能够没什么代价的在国际上露把脸,刷个存在感,就已经是难能可贵的机会了。
大多数时候,他们只能在国内发生内战,叛乱,或者人道主义危机的时候,才会引起大国们的注意。而这种注意,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任何当地人都难以承受的。
对于恩斯特的这种态度,刚刚回到谢拉格的维娜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