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感动,怎会不难过,怎会不掉眼泪?
感觉到女孩抽动的身体,应琮保持着动作,温声开口:“想哭就哭吧。”
姜砚溪真的哭了,哭得很难受、很伤心、很崩溃。
情难自禁时,她趴在应琮的臂弯,放肆泄。
江宇进来说,客人到了,应琮也只是让他在外面等。
姜砚溪哭累了,听到应琮在她耳边说:“旁边有休息室,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又问:“介意我抱你吗?”
姜砚溪没有力气多想,木讷地点了点头。
男人的眼尾浮起淡淡的笑意,他一手揽过女孩单薄的肩,滑至腋下,一手伸至她的膝下,很轻松的,将她抱起,走向一侧的休息室。
来南城前,江宇就在山禾宴定了一套私人包厢,方便应琮工作应酬。里面的休息室,还没有被使用过。
宽敞的休息室里,与居家主卧不无二致,很舒适。简单的意式风格,床头墙面上挂着装饰画,黑白灰调。
姜砚溪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不知是哭得太累,还是屋内的安神香氛起了作用。
屋外,应琮正和钟昱晖面对而坐。
茶香四溢,应琮捻着他手腕上的檀香珠,眼睑微敛,在眼底洒下一层青灰,看不清情绪。
钟昱晖注意到他臂弯处染上的一片泪迹,着实不像他平日里衣装一丝不苟的样子。倒像是被调皮小孩抱着撒娇,哭天抹泪后留下的证据。
氤氲的水汽萦绕在男人四周,平添了几分慵懒。
“久等。”
让他足足在外面候了一个小时,只轻飘飘地说句“久等”,已然彰显出他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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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高位,一向都是别人等他的份,要不是涵养极好,他连那句“久等”都不必说。
钟昱晖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家中小妹调皮,见笑。”应琮说这话的时候,眼尾有淡淡的笑意,不细看,完全察觉不出来。
钟昱晖意外他会跟自己分享家务事,也十分配合地聊了两句,然后,自然过渡到公事。
晚上七点,姜砚溪被噩梦惊醒。
她忽地坐起来,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梦里,她看到三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浓雾中,嘶声力竭地喊她奈奈。
姜砚溪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奈奈救我们”
如此真实的梦境,姜砚溪第一次遇见。
她只觉得头疼欲裂,捶打太阳穴的同时,她恍然看到不远处桌上的一把水果刀。
鬼使神差地,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走过去。
就一下,应该不疼吧
就在她拿起水果刀,想要往自己的手腕划拉时,应琮推门而进。
女孩跪坐在羊绒地毯上,拿着水果刀,一点一点的,靠近纤细的手腕。
她多脆弱,稍一用力便会碎掉。
应琮想到之前江宇说的——自杀倾向。
这段时间,她没有像刚才那般泄过情绪,很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做事的时候,也是有条不紊的,跟她说话,她也会笑吟吟的。
但正因为这样,才更可怕。
看到应琮,姜砚溪本能地把水果刀藏到身后,目光躲闪,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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