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砚溪有些茫然,随即心头一提。
应琮说教她写字。
姜砚溪的字,从小就写得不好。
为此,每每遇到写字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总会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嘲笑她:
挺可爱的囡囡,怎么字写得这般要命。
对比合同上的两个名字,真的,属实要命。尤其是手受伤后,写得越要命。
姜砚溪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
应琮听到她说分手了,一时高兴过了头,这会儿才意识到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刚刚看你挺喜欢的。教你?”
他的话平静如水,绅士有度。
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教她写。
“下次吧,我的手,不太灵活。”她笑了笑。
应琮看到她掌心留下的伤疤,眼底划过一抹晦暗。
姜砚溪以为他是被驳了面子,有些不爽。
于是便提议请他吃饭。
第一次被溪溪请吃饭,应琮自然是要去的。
两人一起到地下车库,姜砚溪现,平日应琮常坐的那辆迈巴赫被换成了普通的suv,而和他形影不离的江宇,也没有出现在驾驶座。
“阿宇有事,今天我开车。”男人恰到好处的解释,没有引起姜砚溪任何怀疑。
应琮护着她坐进副驾驶,才绕到另一边,系好安全带,出。
他的体态极好,看似慵懒随性的坐姿,也能让人悦目娱心。
白皙修长的手指,散漫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偶尔收力转动,显得游刃有余。
姜砚溪注意到,他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状态。
“想吃什么?”意识到女孩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应琮只担心自己会失控,于是出言打断。
姜砚溪拉回思绪,道:“都可以的,你有想吃的吗?”
半小时后,两人抵达山禾宴。
服务生将两人带到包厢,应琮点了几样上次她动筷最多的菜,才将菜单递给她。
姜砚溪看了,不由得一愣。
怎么都是她爱吃的?
心中升起淡淡的一丝疑虑,又很快打消。
他那样绅士的人,能记得这些,也属正常。
姜砚溪从容地添了两样甜点,最后把菜单交给服务生。
“辞职后,有什么打算?”应琮一边问,一边给她添茶。
姜砚溪想了想,有些茫然地摇头。
“还没想好。”
这时,服务生推门而进,将石榴汁放到姜砚溪的面前:“您好,这是您的石榴汁。”
姜砚溪意外地看向应琮,男人的眼里,有淡淡的温和的笑意。
“上次在北城,看你喜欢。”
所以记下了。
那他刚刚点的那些,也是因为第一次在饭局上,他看她喜欢,所以记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