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是靠固定生活费的人,虽然足够但生怕大学时候出什么意外,就能省就省,还兼职。
我的人生实在是一眼能看到头的
,大学工作退休。
悲。
到家之后,我勒令他不能一身脏兮兮的进屋靠沙发,青木闻言,说道:“洗澡就行了吧?”
我刚要点头,他神情自若地伸手开始脱衣,锁骨与胸膛一点点显露。
我:“………你能不能进去脱啊你!”
“没关系,看吧。”青木还很期待,他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满意。
……但是你身体关我什么事啊?!
我企图换起他的羞耻心:“你在别人家洗澡也这样脱吗?!”
“当然不是,”他反驳,但并不是因为羞耻,反而是轻蔑,“别人怎么配的呢。”
我彻底无语了,只能用命令性语句:“不准,这是我家。以后都不允许!”
“………”
你朝我露出委屈的表情也没用啊!!你又不能变性!
他莹玉一般的肌肤又蔫蔫地给遮回去,深深精致的锁骨重新隐藏进衣物。
等青木到浴室里,我才跟打完仗似的累得慌,坐向沙发。
伴随着淋浴头的声音,我的手机响了一声。
[间织,我们社团打算在下周的学校旅行中去爬雪山搞活动,你有什么意见吗?]
是我加入的那个社团,下周的学校旅行正好就在雪山之上。
而我们社团已经很久没有开展活动了,再不开展恐怕会被主任提醒。
我拿起手机回复。
[我都可以。]
[好,那我给其他社员说说。装备到那里租用就好。]
[好的,谢谢社长。]
[不用不用。应该的。]
我有点困了,他洗
完澡我进去洗漱一遍就回到卧室躺床上入睡。
夜色微凉,凉风习习。
……
整座屋子陷入黑暗,客房的门被开出一条缝,随即打开,少年从客房里走出,光着脚,猫似的悄无声息。
他立在阳台,月亮的光辉温柔偏爱地笼罩住绝色少年,他并不是柔和的美,而是浓艳的锋利,上挑的眼尾、泪痣、淡唇、毫无瑕疵的皮肤,整个人面无表情时充满了蛊人的轻蔑。
他下瞥,楼底下正好是一个男人悄悄抱着一个襁褓躲在角落。
男人似乎过得很不好,自己衣衫褴褛,脸与前段时间相比已经瘦脱了相,眼珠子愈发突出,随时处于惊恐的状态,像是自己活在满是假想敌的世界,生怕有人来抢他怀里的东西。
他怀里的襁褓却是用的最昂贵舒适的料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比起以前,那东西好像长大了一点。
青木勾起唇角轻嗤一声,露出极其惹人又不屑的轻笑。
男人抬头看见了他,见状一惊,呈现保护的姿势匆匆离去。
阳台之上的青木黑眸里映出他仓皇逃窜的背影,厌恶的情绪溢出眉眼。
**
藤井凑住进医院那段日子,经过了无数日夜的挣扎,最终从医生手下救回了面目全非的富江。
浸泡硫酸许久,再加上医生精妙的切割与实验,富江只剩下一颗心脏,藤井将他带走后,顽强的生命力使富江鼓鼓跳动的心脏长出一颗幼儿的脑袋。
那幼儿简直是世间
最可爱最好看的孩子。
笑时像天使,怒时又让人心甘情愿。
但一有人看见他的脖颈居然长在一颗成人的心脏之上纷纷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尖叫起来。
藤井不得不用襁褓将他严密的包裹住。
富江起初整日发出呃……呃……的声音,声带破损严重。
过了几日,他又能声音尖锐的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