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没什么拯救城市抑制富江的心思,只是适当地帮间织而已,她帮助过自己,而且还是一个没人关心的学生啊……不过帮助她就等于是推迟人灾的下落时间吧……
越了解富江,才会越知晓这是无解的命题。
富江是无解的。
仅仅看他的存在就是一种无法战胜之物,
……间织,为了你自己,可要把他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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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功和青木富江冷战了几周。
嗯……虽然没什么好说的,主要原因是我不太爱出门,一直待在家里。
时间过得很快,快要开学,我到车站买了去东京的票,顺道就去逛逛。
青木好像真的不知道怎么求原谅,就只会用非人手段。
前几天我还收到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奇怪的是,仅仅是一颗心脏,一个器官而已,就漂亮得宛如一件艺术品。
红得滴血,每一寸都是人类最精致的极限。
“啊!”我吓了一跳,一下子把心脏扔出去,那心脏吧唧一下砸在地上,滚到楼梯口,沾染上灰尘。
当场沉默一会儿,我回过神,按了按太阳穴,猜测到始作俑者后,奇异地发现自己竟然是无语的情绪占据大头。
下一秒,我似有所感,转过头,在楼梯口墙壁位置,悄悄探出一个人,他只露出半脸,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我,整个人宛如害羞至极的期待者,眼巴巴地盯着我,蜷缩在墙壁上的手沾着红色血,没让我看见他的上身。
我和他对视着:“……………”
我关上了门。
今天天气不错,春天到来,我换上单薄的毛衣,买完车票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走了几步,看到一些陌生人的争吵之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这里正在变得急躁。
我没多想,继续走。
路过一个垃圾桶,桶里忽然传来细细的叫声:“诗绪里诗绪里诗绪里。
”
我面无表情经过。
嗯,一定是他死亡的残肢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居然习惯了,没看见就不会害怕,人的适应性真可怕。
一路上各种地方都能传出他或虚弱或讨好的声音,也不喊疼了,估计是因为我路过的毫不犹豫,给予他说话的时间很短,都在说我,叫着“诗绪里诗绪里原谅我吧”
“诗绪里你今天好漂亮!”
“诗绪里下午好!”
“诗绪里隔壁在打折!”
“好漂亮好可爱!”
“下午好!”
“诗绪里走累了吧?坐装我的箱子上吧!装满了内脏和脑袋,稳稳的!”
我头一次认识到这城市里的青木真的好多,听得我脑袋嗡嗡的响,满脑子诗绪里诗绪里的。
……好吵,好吵,比几周前出门还吵,仿佛青木死亡的数量在变多,尸体也在变多。
夜晚,我接到北村先生的电话,说了几句,挂断以后就开始收拾去学校的行李。
门被敲响。
是非常小心又讨好的频率。
我想了想。
冷战这么久,他应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就听听好了。
于是我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