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泽很焦急,他一直以为苏韵这次病发是因为乐乐被抢走。可是乐乐回来后苏韵依然这样子,这让他真得不知从何下手。
苏韵还能吃一点点流食,身体状况开始变得很糟糕。
有一天他问徐明泽,“要是我死了,你怀念我多一点还是怀念我姐多一点?”
徐明泽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意外地,他听见苏韵说对不起。
“我知道我这么问有多过分。你爱我,可我却猜忌,怀疑。可这确实是我心里所想的,从前我跟你在一块,心里一直想着我姐姐,现在我跟你在一块儿,心里一直想着我差一点害死乐乐。我有一点失去信心了——不是对你,是对我自己,我觉得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你想什么?”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儿?”
“不知道,想像上次那样,一个人住,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就一个人住。”
“为什么?”
“自我流放。”
“能别这么诗意么?”
“哦,我不想看见你。”
徐明泽之所以不生气不失望不难过,是因为他完全明白苏韵的想法。也许,短暂的分开正是治愈苏韵的方法。让苏韵在急躁中静一静,在一个真空的环境中去寻找一个出口……
“去h市吧,那边的环境你会比较习惯。”
“也好。”
徐明泽不确定这样能让苏韵心里好受,但他觉得倒是可以试一试。
苏韵没带什么东西,送他去机场的是刚度蜜月回来的小哇。正如去年小哇开着徐明泽的车子来机场接他,苏韵只身一人回到了h市。
又正如苏韵所说的,这次不再是上一次的逃避,而是自我流放。
苏韵回到自己h市的小屋里,心里是自己想追求的云淡风轻。他打扫了自己的房间,叫了外卖。
等他洗澡完毕,打开电脑准备写点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苏韵连忙过去开门,来人让他震惊了一下,但只是那么一下,紧随而来的情绪是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什么放我自己出来想想,这不还是找了个人看着我么。
“你进来吧。”
苏韵拉着脸把来人放进来,那人放下手里拎着的一堆吃的,局促地进了屋。
“你自己找地方做坐吧。”苏韵背对着那人,连招呼都不打。
“我……我听说你来了,就来看看你……”
“嗯。”
“你……累不累。我买了吃的。”
“不累。”
“是甜品,我听说你爱吃。”
“拿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