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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偶遇高祖(第1页)

娘娘?这就成娘娘了?

算了,细想也无意,反正入了秦宫,见着了秦王,顺手拿几样宝贝还顺带把大师兄找回来就成了,管他什么娘娘公主的!

驻月应了声,转身就往秦国准备的马车内钻,这脚刚准备迈上车,就听见王睢喊了声

“娘娘可还有事儿要吩咐?”

她一回头,瞧见跟自己来的“娘家人”还齐刷刷地站在那儿呢!

驻月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跟他们道别!怎么说自己如今的身份可是伏国的公主,千里迢迢孤身一人要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土生活,怎么可能不留恋家乡,留恋伏国的亲人呢!如今倒好,自己哭也是没哭出来,更是头也不回的就想走,瞧着倒是怪心狠,也忒奇怪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王睢,又瞧着不远处寒风中的老将军,才想起来自己连他姓什么名什么都不知道,这忠厚了一生的老将军临到这会儿撒了个弥天大谎,心想是不好受。瞧他两边鬓似乎比初识时更染了些许白霜,也不知是同情这些背负国家命运的伏国百姓,还是在为这样时代背景下的伏越哀叹,又或者……是这寒风太过刺骨,只瞧着驻月倒抽了口气,随后两颗硕大的眼泪便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将军,大家……”

这两声唤得甚是不舍,连驻月自个儿都吓了一跳,很显然伏国的将军和穗儿也没想到还有这一遭。只瞧着这假扮的公主屈身正欲行礼,穗儿与老将军同时上前将其一把扶住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如今又为伏国牺牲至此,怎可向咱们行如此大礼,老朽担待不起。”

“我这一去,怕是此生都无法再见伏国,还请老将军转告我父王,叫他宽心,不要日夜操劳才好,我虽身在秦国,可也不敢忘了自身之责,还请大家珍重……”

一番离别演的倒是入木三分,驻月一边泣泪一边感叹自己竟然还是个做演员的好苗子,她擦了擦眼泪,抬眼恰好碰上了老将军那双泛红的眼睛,风雪之下的伏国早已岌岌可危,这样的难事怎能不叫眼前的将军操心呢,伏国……一个隐没于世的国家,后世之人何曾知晓?这样一个拼命想要活着的国家,终要淹没于岁月长河之中。

瞧他那双被岁月与战争洗礼过的脸颊,干枯且布满沟壑,一时又想起了垂死挣扎的伏国命运,并不多愁善感的驻月也被此刻的气氛所渲染,原是憋回去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往外落!

几人相望竟无语凝噎,似乎真跟相识许久生离死别般。

“大家……珍重……”

留下这句话后,驻月便转身上了秦国的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成了伏国的公主,秦国的妃子,这下子是无人可疑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咸阳而去,王睢骑着马在外头说道

“娘娘,如今天色已晚,我们需在馆驿下榻一夜,待到明日再启程,大抵晌午便能到秦宫了。”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驻月哪有心思理他,撇了头闭眼睡去了。

迎了一国公主回朝,下榻的馆驿也稍显寒酸了些,别说设宴,就连好酒好肉招待也是捉襟见肘的,驻月知晓秦王瞧不上小国的公主,处处都是用应付的心态罢了。

可如今人入了秦,又是孤身一人,身旁连个心腹也没有,哪里有自个儿使性子的地方,虽说在伏国是公主,可在秦国,哪里会有人当她是公主来着。

驻月又暗自庆幸,自个儿虽假冒了伏越的身份,可这天生的性格就不是被他人随意拿捏的,如今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绝不能被欺负了!

伺候的侍女有两个,长的高些灵动些的叫惜夏,温和内敛些的叫秋楚,两人伺候新主子倒也不献媚,这点驻月很是喜欢。

一路舟车劳顿,驻月没什么胃口,只是胡乱吃了些便准备睡去,大抵是水土不服,气候不佳的缘故,整个人都犯懒甚是困倦。

惜夏和秋楚瞧主子睡了,原是想在榻前服侍守夜,可床前平白无故守着两个人哪里能睡得安稳,驻月打了他们出去,一人裹着毛毯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外头北风呼呼地吹着,大抵是又下了雪,屋内燃着炭火倒也有些暖和,只是驻月刚入睡,便开始做起梦来。

梦中又出现了那条秦宫中的神道,耸立了近千年的楼牌又出现在了眼前,而此时只有驻月一人站在这座楼牌面前。

当初就是被阴阳路上的某个东西所吸引,故而误入此地,可那路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却看不真切,梦里驻月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明白,可四周都是雾霭成团,哪里能瞧的清!却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似人形,又有些虚无缥缈,她使劲揉了揉眼睛,也没办法将那东西看个明白!

正当她被困于梦中辗转难安时,忽地……原是锁上的窗户突然开了,竟闯入一道人影,还未等驻月睁眼起身质问,那吃了豹子胆的歹人竟一下子跃到床前,低低地威胁了一声

“别动,若是大喊大叫引了旁人来,我便要了你的命!”

处于黑暗中的驻月吓了一跳,困意立马如洪流般散去,这还未进秦宫,半道儿便要送命,岂不是亏大了!那满王宫的宝贝还没等到我去运呢!怎能说死就死了!还是死在这莫名其妙突然闯入的小毛贼手上!

驻月心慌的厉害,黑夜中只能看到一人影坐在床头,听见他低低的喘息声有些急促,她刚想再开口,一道寒意涌上粉颈,有股生硬且锋利的触感便抵在了喉头,令人不寒而栗!

“要是敢唤人,我就杀了你!”

见这歹人用剑抵着自个儿的脖子呢,驻月哪里还敢喊人,她两手死拽着绒毯,浑身直打颤,在这数九寒天竟吓出了薄薄一身冷汗,好在这姑娘自小跟着亲爹倒斗,习惯了突事件,不至于吓得昏死过去。

“好汉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若都不是,只是有难,那小女子必定尽些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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