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院之人是否已经到了?如今的五院茶会,是否还和当年一般?”宁平安提起了关于五院茶会的话题。
“还是和当年别无二致,凡参与茶会者,问心镜,才气宴,文道战,还是和我们当年一模一样。”夫子回道。
“即使这般,那我也就放心了。”
宁平安又和夫子闲聊了几句,夫子便被几个看起来年纪和他相仿的老者喊去,说是要商议此次五院茶会的详情事宜。
夫子便让宁平安带着词宋随便逛逛,二人便离开了庭院。
“词宋,是不是觉着,夫子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路上,宁平安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词宋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点头:“是,是有些不同,感觉夫子不像是先生,更像是家中长辈,让人倍感亲切,如沐春风。”
宁平安听到词宋的回答后,缓缓说道:“年过三百,仍怀赤子之心,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力压孔圣一脉,成为这一代书院的夫子。”
“孔圣学堂早已不复当年荣光,但他,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也是真正能贯彻孔圣之道的人。”
词宋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老师如此称赞他人,心中对夫子的评价也拔高了几分
宁平安与词宋二人穿过学堂大殿,来到了之前所在学堂的广场之上,此刻广场之上已经聚集了大概三十余名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是谈论诗文,或是互相辩论。
在广场左侧,有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雕刻着一个“诗”字,这个字占据了几乎半个石碑,苍劲有力,犹如龙蛇在石碑上游走。
宁平安走到石碑前,手指着石碑,对词宋说道:“词宋,你可知这石碑有何来历?”
词宋闻言,摇了摇头。
宁平安淡淡一笑,开口道:“当年,屈圣在孔圣学堂讲道,飞升前将学堂众人聚集于此,而后将自身一丝圣人才气化为这一笔,以石碑为载体,赠予孔圣学堂。”
“自此,凡孔圣学堂以诗入墨之人,都会受到屈圣庇护。”
听到宁平安的解释后,词宋来了兴趣,询问道:“老师,这诗碑上刻着的名字,是不是就代表他们获得了圣人认可?”
词宋之所以询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在诗碑上看到了自己父亲“词起白”的名字位列于榜之上。
“你一定好奇,你父亲的名字为何还在榜上,对吧?”
“嗯。”词宋点点头。
“圣人留下的碑文,若是真的能被常人所改变,那也就不叫圣人了,凡是名列碑文,便无人能改。”
“你父亲尚且能够留名,那你作为亲子,也当如此。”
听到这,词宋算是明白,老师带自己来到这块碑文前的真正原因。
“老师,我应该怎么做?”词宋询问道。
“以手碰碑,聆听圣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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