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姜临以最快的度,将大殿整理干净,把那些白菜帮子和萝卜樱子清理掉。
然后,翻出了一身黑底白八卦的道袍,麻利的套上。
三两下戴好一个莲花冠。
做完这一切,姜临手持拂尘,迈着四方步,走出了大殿。
道观门前。
此刻正站着一位三旬许的妇人,穿着一身体面的衣服,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短打的小厮。
妇人脸上带着未曾散去的泪痕,让本就风韵犹存的相貌,多了三分怜惜。
她看着眼前的道观,擦了擦泪水,呼喊道:“可有道长在家?”
“无量天尊!”
话音未落,妇人只听得一身唱号,而后便是沉稳清脆的脚步声。
只见那略显残破,但古韵十足的道观之内,走出一位道人。
这道人穿一身黑白道袍,身量高挑,脊背仿佛青松一般挺直。
年纪并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头戴一顶莲花冠,鬓角都一丝不苟。
少年道人生的俊朗,仿佛芝兰玉树一般。
道人的眸子淡然,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自是凡脱俗之身。
但偏偏却又带着三分红尘气,更加的引人注目。
迎着初晨的朝阳,妇人甚至能看清那少年道长脸上细细的绒毛。
她不由得看呆了。
“无量天尊。”
姜临端着架子,很满意眼前这位香客的反应,微微一笑,说道:“贫道紫薇观住持,法号玄应,稽了。”
“善信是要祈福?还是礼道?”
那妇人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眼睛一直粘在眼前的少年道长身上,忙低下头,福身一礼。
而后,轻声哭泣道:“奴家是来求道长救命的!”
“求道长救我家夫君性命!”
姜临闻言,问道:“尊夫出了何事?”
“好叫道长知晓,奴夫家姓屠,是山下太平乡的猎户,十里八乡都知道,奴家夫君有猎熊捕虎之能,这十几年来,也攒下了一份家业。”
屠夫人轻声细语的说着,眼泪却止不住:“可近一月不知出了何事,奴家夫君一夜之后,大病缠身,请了许多医师来看过,都辩不清症状。”
“到了如今,已经是形销骨立,命不久矣。”
“奴家便想着,若不是得了病,怕不是被邪祟缠身,是以,特来请道长救命!”
姜临听罢屠夫人的话,却看了一眼屠夫人身后那一直沉默不语的清秀小厮。
虽然这小厮一直没说话,但姜临却有一些有趣的现。
就在自己刚刚出现,那屠夫人呆呆看着自己的时候,姜临在这小厮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嫉恨。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