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溟看着落在他眼前的海玉卿,行动间宛如巫山一段云,身姿风流,飘忽若神。
“我也去做饭。”海玉卿抢先一步,走在金溟前面。
它打定主意,今天就站在他和华南虎中间,寸步不离,谁也别想在它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坏事。
海玉卿走了两步,忽然发觉金溟没跟上,它回过头,正对上金溟打量的目光。
“怎么了?”海玉卿气呼呼地问。
刚才要去帮忙不是挺积极的,怎么现在它也去,就不乐意了?
“呃,”金溟问,“你能站稳了?”
走得——还挺利索。
站得挺拔如松、气势汹汹的就差个叉腰动作的海玉卿呆了一瞬,立刻又瘸了,捂着腿原地晃了晃。
离得有点远,没能倒在金溟怀里,它只好又“勉力”稳住了身形,五官过度用力地挤出一点弱不经风的意味,懵懵懂懂地小声说:“不太稳~”
“身残志坚”的样子,看上去,好无辜。
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金溟忍着笑,直直地从海玉卿身旁走过,竟然没去扶它。
不过在错身而过时,金溟还是好意提醒了一句,“你伤的是左腿。”
然而海玉卿这会儿“瘸”得直打晃儿的——是右腿。
华南虎正坐在潭边卖力地洗刷那块扁石板,凹槽里积着陈年油垢,刷得水面飘满油花。
他听见脚步声靠近,回过头,就看见金溟笑得五官扭曲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亦步亦趋低眉耷眼的海玉卿。
“一个过来把兔子和松鼠宰了,一个来看着火。”
华南虎把刷得差不多的石板抱起来,安置在已经被火烘烤定型了的石头灶,不客气地给两只鸟各自安排工作。
金溟正在犯愁怎么分配,海玉卿已经一脚提起食材走到潭边,利索地开始宰杀,于是他只好有点心虚地走过去看火。
火没什么好看的,时不时续点柴,别让它灭了就行。
金溟一面添柴,一面感动得捧心,觉得孩子也懂得疼他了。
虽然海玉卿装病碰瓷,但最多也就是不想走路,骗了他几个抱抱而已。
这种偷懒耍赖的行为,简直——越想越可爱。
华南虎安排好工作,捡起刚洗好的大树叶,走到蜂巢下。
那树叶和金溟平时捡来做餐碟的树叶不同,叶片肥厚宽大,像芭蕉叶,但气味更加清香。
华南虎先把湿漉漉的叶子铺在一旁,才用爪子去挤压蜂巢,加快蜂蜜的流速。
金溟偷偷看了下海玉卿,它正蹲在潭边专心致志宰兔子,背对着蜂巢的位置,没有看见华南虎的动作。
金溟想了想,悄悄给自己换了个方位,也背对着华南虎。
他没看见,就没法制止华南虎拿蜂蜜,这样海玉卿不能还生他的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