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君面上平静,心中微惊,明眸看向鹤白他可是现了什么?
“鹤侍卫可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沈湘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轻声道“鹤侍卫如此有心,我很开心。”
鹤白面上红白交加,爷与她是敌对关系,他不过是担心她前几日从黑市带回来的东西用来对付爷!却被她如此不要脸面的颠倒黑白,像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鹤白停在院门前,警惕的眼神中带着无奈之色“沈姑娘是女子,应该注意脸面,如此口出狂言岂不是损害自己的名声!”
沈湘君看着鹤白脸上的笑意不减,脸面与名声若是能拿来保住性命,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那没用的东西“若是失去名声能换来鹤侍卫一点怜惜,那便是值得。”
鹤白见沈湘君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越说越混账,脸色沉了下来,却也对她无可奈何,推开院门道“爷在里面,你进去。”
小院内,楚离忧立于武器架前手持红缨长枪,阴郁的眸子落在锋尖,眸中压抑的杀气开始翻涌。
眼神凌厉看着沈湘君!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
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会找死!
沈湘君站在院门外对上楚离忧的视线心瞬间沉了沉,余光看向手腕上露出的字,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楚离忧对她杀意太盛了!
就连鹤白都感觉到了。
如此浓烈的杀意比在江城胡同遇见时更加吓人!
“这里是昌平侯府!你是敢来来此!”楚离忧阴郁的声音裹挟着浓浓杀意向沈湘君席卷而来!好似沈湘君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沈湘君顿时感觉一阵寒意!没有再往前走!停在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看着楚离忧道“父亲派我来打听事情我也无意打扰。还请勿怪罪。”
话音落下,沈湘君察觉到楚离优对他的杀意并未消退,出于对危险的警觉,沈湘君便又退了两步。因为楚牧飞的关系,她对楚离优的惧与恨都死死的压在心里,未曾宣泄分毫,若不被逼的不得已,她不想伤了楚离优。
沈湘君苍白的唇勾起一抹轻柔的笑,试图化解掉那扑面而来的杀意“楚公子唤我来,我便是客人,怎么没有茶水招待。”
楚离忧猩红的眼睛盯着沈湘君,没有吩咐下去。
鹤白立即道“属下去备茶。”
鹤白担忧的看了一眼沈湘君,随即关上院门便离开了。
沈湘君听闻身后关门的声音,眸子闭了闭低声道“看楚公子似乎也不愿意留我喝茶,那便作罢。我爹还在珍宝阁等我回去,便先行离开了。”
一直没说话的楚离忧右臂一震,锋利的枪头抵住沈湘君的咽喉,眉宇间一片阴鸷!前世他一片真心换来的是昌平侯府血流成河!他写请帖邀她来府中她从不应,如今想来便来,当他昌平侯府是什么地方!
“进来了你还想走?”
沈湘君脖子一阵凉意被迫抬起头,对上了楚离忧惊人的视线,轻声道“至今我都不明白我欠了你什么,若是真有亏欠你的,我也该还清了。楚离忧你就放过彼此吧。”
楚离忧听闻沈湘君一句轻飘飘的放过彼此,瞬间面色沉的可怕!手中的红缨枪死死的抵进沈湘君的脖颈里,看着白嫩的脖颈间冒出丝丝血痕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沈姐姐!你罪该万死!”
曾经楚离忧杀她时,说她屠了他满门,可眼下楚离忧不仅父母双全,就连祖母都尚在,此恨究竟从何而来?!
沈湘君忍不住抬手握住锋利的枪头,怒道“楚离忧你这个疯子!我活的好好的,尚有父母需要照顾!怎么就该死了?!我才不死!我偏要好生活着!”
“你父母亲属具在!我究竟杀了家什么人!”
“你说??!你家究竟死了谁??!莫是死了什么阿猫阿狗算在我沈湘君头上!寻我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