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其实你心里,也一直都不认为我这样的女子能为一国之后吧?”
既是如此,又何必对我顾下这样的承诺?
又为何对我顾下这样的承诺,而后却又毁诺。
而殿中,晏时凤眸微眯,凝视着沈枝安,沉声道。
“若朕记得没错,多日前,就已提拔过你叔父为通政司参议。”
“安安,记得你的身份。”
晏时的语气很平淡,沈枝安却身躯一颤跪倒在地。
“臣妾只是心疼胞弟,并无他想。”
我身处朝堂多年,这些天又跟在他身边,看得分明。
“只怕这都是那位丞相大人的意思。”
但沈家的势力在京都恐怕早已发展成参天大树,其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纵然是晏时,要一时之间想将其连根拔起,也需要好好思量。
只听晏时轻叹了一声,将沈枝安扶起。
“安安,朕平生最厌恶的,就是有些人手伸的太长,朕希望你不要如此。”
他看着沈枝安,眸中的深情却已不在。
“你如今身子重,没事就不要出宫了,安心养胎吧。”
晏时轻轻的一句话,却是要将沈枝安禁足在长乐宫的意思。
沈枝安顿时脸色一白:“陛下,臣妾一心只为陛下着想的啊!”
她拉着晏时的衣摆,楚楚可怜。
只是此刻的晏时却冷下心肠离她而去,身后,沈枝安的哭声仿佛撕心裂肺。
我不禁回头看去,却见她泪痕满布的脸上并没有丝毫哀伤。
有的,只有更为显然的阴毒。
我收回目光,莫名觉得可笑。
“晏时,你爱的人,似乎也并不爱你。”
然而沈枝安被禁足的消息竟不久便传到了太后宫中。
太后抬眸看向晏时,良久斟酌着开口。
“你如此冷待皇后,莫不是心里还忘不了那个顾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