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背后凉凉的。
“县主喊属下来,所为何事?”
苏清苒朝着惊蛰使了使眼色,惊蛰就带着几个丫鬟都退了下去。羽衣见这架势,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坐,别拘谨。”
羽衣在心里暗暗吐槽,她这哪敢坐呀。难不成县主要把她赶回靖远侯府不成,那怎么行。在县主身边待久了,谁还受得了去世子身边。前几日羽砚来江云府的时候,就偷偷和她说过,世子能不能也让他来县主身边做暗卫。
听说前几日,不知道世子又抽什么风,突然喊他去京城去块玉料来,还一定要是顶级的青玉玉料。
可把羽砚折腾的够呛。
羽衣当然不肯了,用暗器把羽砚教训了一次后顺便放下狠话,“你要是敢抢我的活,就别怪我不顾及同门之情了。”
“羽衣啊,你知道贺世子是何时加冠吗?”
若是赶得上,她便多准备一份加冠礼吧。毕竟收了这么多礼,饶是苏清苒这样脸皮厚的人,也觉得烧心啊。
羽衣见县主只是向她打听世子,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世子已经加冠了。”
苏清苒:???
她嘟囔着,“可是前几日见他不是还未盘吗?”
羽衣作为暗卫,耳力自然比一般人好多了,“因为靖远侯府没有给世子办加冠礼。”
“侯夫人如今一直在京郊的寒山寺修行,已经有十余年未回过侯府了。前几个月,四月十九就是世子的加冠礼,但那时候世子本就在边关。侯爷和侯夫人想来也想不到这事了。”
苏清苒一时间都有些消化不完羽衣说的话,她之前没有仔细去了解过贺凌洲的身世。她只是感受到他身上的孤寂,同为侯府世子的容言其,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言语谈吐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君子模样。就连楚亦河,明面上端的还是一副温柔和煦的模样。
“其实咱们世子并不在意这些,世子之前偶尔也会盘,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世子就总喜欢披。”
这件事情她有和羽砚偷偷交流过,羽砚说的老神在在的,“世子可比县主大了足足五岁,可能是担心县主介意。”
当然了,羽砚刚说完,就被羽衣毒打了一顿。
“县主如今还未及笄,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打死你!”
倒是边上的羽书,看着两人吵嘴很是不屑的笑了笑。真是太天真了,还不是因为之前生辰的时候县主送了一条带给世子做生辰礼。
后面的话苏清苒没有多想,她现在脑子里还在消化贺凌洲的家庭关系。
出轨的爹,出走的妈,离散的家庭,破碎的他。
所以之前他一直遭遇追杀,是因为青山州那对母子吗?
想到那时候还没有成长成如今这样强大的贺凌洲,就要独自一人面对追杀,明明父母都在京城,但是却无人在意他,又该多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