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姝满目急色,已然蹲下身形去捡碎片。
她还指着国公府过好日子。
它绝不能出事。
“我来!”
夜启淮骨节分明的手自下伸去。
缓缓将舒年姝的玉指挪开。
迎着瓷器的锋利,却天然显得淡然自若。
舒年姝手指半浮于空!
羽睫稍颤,不经意将夜启淮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
“姐夫。”嘴中嗫嚅,却是无声。
在这短暂的一瞬内。
她想,比起不想让国公府出事。
她该是更不想让夜启淮出事。
自她发愣时,夜启淮温厚的掌心突将人握住。
冷眸直视舒年姝。
“屋中可有工具?”
想让花纹不存在,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将其弄碎。
“有的。”
舒年姝痴了一会,美眸这才回拢。
往日用来捣珍珠的器具倒也可用。
来不及将夜启淮甩开,反将其握的更紧。
“世子,婳儿冤枉。”
“东西当真与我无关啊!”
舒年姝二人已然进屋。
凌云婳这才从呆愣之中反应过来,娇容早已因懊恼跨的不成模样,眼下挂着浑浊的泪痕,沙着嗓子无助呐喊。
她才不想被世子爷讨厌!
不然这之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她越喊越起劲,丝毫不顾及左统领即将到来的事实。
“这位凌娘子,你能不能闭嘴?”
舒木紧咬后槽牙,额头处的青筋分明爆出。
都说扬州瘦马从小学礼仪,识进退。
偏这位凌云婳,倒像是剑走偏锋。
不仅傻,更是愚不可及。
“不走。”
凌云婳死咬樱唇,捏帕拭泪。
除非世子亲自说,一个小小副将如何请得动她。
此时细柳阁不远处,左统领所带的禁步军正踏着方正步赶来,身上盔甲重如磐石,使得地面生出震感。
舒木额前再起胀意,无奈捏拳,冷面捏拳落于凌云婳身后。
“你要做什么?”红袖发现不对大喊。
凌云婳立刻转头,迎面却受上一拳。
嘭!骨肉摩擦,人瞬间翻着白眼身体软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