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板,再来十个肉串!”子俊扯着嗓子喊着,腮帮子鼓鼓的,还塞着不少食物呢。芸意则在一旁用纸巾轻轻擦着嘴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那如同珍珠般洁白的牙齿,眼中笑意盈盈。
“你笑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现在的样子很滑稽?”子俊一脸茫然,边说着边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在脸上胡乱擦着。
“没有啦!只是我觉得你这个大少爷居然会在路边吃烧烤,还吃得这么津津有味,真的很奇怪呢。”芸意目光灼灼地盯着子那俊朗的脸庞,眼中满是好奇。
“这有什么奇怪的?小时候,每到周末,老爸都会偷偷带我来吃。”子一脸怀念地说道。
“吃东西为什么要偷偷的呀?”芸意歪着头,不解地问。
“因为我老妈总说这些是垃圾食品,不准我吃。要是被她现了,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可就没啦!”子撇撇嘴,故作无奈地耸耸肩。
“那你不是很惨?”芸意眨着大眼睛。
“哈哈,我们一次都没被老妈抓到过呢!”子一脸得意,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
“没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这么怕你妈妈?”芸意静静地看着子,等待他的回答。
“怕?也不算是怕吧,用‘爱’这个字更合适。其实啊,我是不想惹老妈生气,她为了这个家真的付出太多了。我还小的时候,老爸因为被污蔑走资本主义道路,被流放到农村改造,一去就是三年。那时候,老妈一分钱家用都没有,还要带着我。没办法,她就背着我走街串巷卖东西,后来攒了点钱,就做起了小买卖。她就这样辛辛苦苦地打拼,才有了我们现在的家底……”子俊说着,声音变得沉重起来,眼眶也微微泛红。
“你妈真的很了不起呢!不过你嘛,可别掉眼泪哦,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呢!”芸意调侃着,试图缓解这有些压抑的气氛。
“哼!我怎么会哭,我是那种软弱的人吗?”子俊果然中了芸意的激将法,立刻挺直了腰杆。
“我们……”芸意正说着,突然看向了柜台上的电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子,快看!是你妈妈!”
“我妈上电视有什么稀奇的,市新闻里经常有她呀!”子满不在乎地说着,继续埋头吃他的肉串。
“可我觉得不太对劲啊!”芸意眉头紧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吗?”子俊转过身,看向电视。“老板,麻烦你把电视声音开大一点!”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上午,本市头号大企业孙氏企业集团的负责人明翼飞女士正式召开记者布会,宣布集团彻底破产。破产的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之中……”
这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子俊的耳边炸开。他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摇头,“不,不可能!妈妈的公司怎么会破产?这一定是假新闻!”他双手用力地抱紧头,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可怕的消息传入脑海,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子俊,你看!伯母好像昏倒了!”芸意惊恐地指着电视,用力推了推子俊。
“什么?妈妈昏倒了!”子俊猛地站起身来,第一次顾不上付账,就像一阵风似的向车子奔去。芸意赶紧付了钱,快步跟了上去。
“子俊,你别太担心,孙伯母一定不会有事的……”芸意边说边跟着子俊上了车。子俊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迅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在马路上飞驰着,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直奔家里而去。
“少爷!你回来了!”管家老吴大喊着,伸手去拉旁边的佣人。
“少废话!夫人在哪里?我妈妈在哪里?”子俊此刻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眼睛都红了。
“少爷,夫人在她的卧室里,家庭医生正在给她诊治呢!”老吴赶忙回答。
子俊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佣人,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奔母亲的卧室。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祥预感,这种感觉让他心慌意乱,大脑一片空白。
他飞一般地跑上楼,用力撞开卧室的门。“少爷!”屋里的人被吓了一跳。
“我妈怎么样了?你快说呀!”子俊冲到医生面前,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声音都在颤抖。
“我……”年轻的医生吓得浑身抖,脸色苍白如纸。
“子俊,你放开他!怎么这么没礼貌?”孙震天被儿子的冲动行为气得满脸通红。
“老爷,少爷,夫人她只是受了刺激,暂时昏迷,应该很快就会醒的!”医生哆哆嗦嗦地说道。
果然,正如医生所说,只见子俊的妈妈微微睁开了眼睛。“翼飞,你没事了吧!”孙震天赶忙凑上前去。
“妈,您这是怎么了?吓死我了!”子坐在床边,一把抱住母亲。
然而,奇怪的是,母亲像看到了陌生人一样,用力推开子,“你是谁呀?干嘛抱我?我这是在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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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我是您儿子子俊呀!这里是咱们家呀!”子俊紧紧抓住母亲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希望能唤醒母亲沉睡的记忆。
“翼飞,你过来,你看看我,你还认识我吗?”孙震天瞪大了眼睛,拉过妻子的手。
可是,子俊的妈妈只是不停地摇头,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突然抽回手,指着孙震天说:“哼,我认识你,你是他舅舅!”她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手,还笑了起来,那笑容在此时看来却无比诡异。
“医生!你不是说只是昏迷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孙震天再也忍不住了,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和担忧。
“老爷,夫人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导致了暂时性的失忆性癫痫症。”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答。
“你是说,她疯了?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子俊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其实,也不是全部的记忆,只是一部分……”医生小声地解释着。
“一部分?失去一部分记忆就能连丈夫和儿子都不认识了?”子俊怒吼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
“啊!他要干什么?我好怕!”子俊的妈妈吓得浑身哆嗦,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