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骨差了些……但这更说明你天赋够高!”
“啊?根骨和天赋不是一回事吗?”
黎渊揉着肩膀,心里吃惊。
那一刹他根本都没反应过来,而且,手搭在肩上,他全身骨头都抖了起来,这一手着实让他震撼。
“根骨是根骨,天赋是天赋,当然不是一码事。”
打量着黎渊,唐铜自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来:
“这是白猿披风锤的打法,你自己去琢磨,七天后,老夫亲自考教你。”
“多谢掌柜的!”
黎渊双手接过。
“有什么不懂,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去找你岳师兄。还有,进了内院就是老夫弟子,以后叫师傅。”
“是,师傅。”
见唐铜端起茶杯,黎渊忙躬身后退,临到门口,才抬头道:
“师傅,昨天张老邀弟子去锻造房,不知道……”
“学武之人,心中当有分寸,这点小事也值得问人?”
唐铜深深看了黎渊一眼,摆摆手:
“去吧。”
“多谢师傅!”
黎渊抱拳离开。
内院并无什么管束,也无人督促,比想象的更为自由。
黎渊出了内院,瞧了一眼演武场上苦着脸站桩的牛贵等新进学徒,快步走向了锻造房。
比起白猿披风锤的打法,他现在心中更迫切的,是掌兵箓的晋升,以及老张头应他的一柄锤子。
……
年后初二,锻造房无人上工,三十余口火炉只有两口开着。
黎渊来的时候,只见几个学徒在奋力拉动风箱,伺候着两个赤着上身打铁的彪形大汉。
火花四溅,锤音不绝。
“这是在炼铁?”
黎渊远远看着。
风箱催起的大火中是一块烧的通红的铁锭,两个大汉各自抡锤,轮流捶打着。
他们的动作十分将就,一锤落下,脚下就会发力旋转,以身子带动大锤重重砸下,却正是白猿披风锤。
不过却不是每一锤都叠加,而是每十一锤之后就会化掉劲力,继而重新打第一锤。
显然距离小成还差一些。
“郭朴、潘波,永平六年入锻造房,至今十二三年了,还未领悟外三合,十八式披风锤只能打出十一锤……”
黎渊回头,张贲背着手走进来,瞧着那两个肌肉奋起的壮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真真是蠢笨如猪!”
瞥了一眼那两位动作变形的壮汉,黎渊忙提高声音:“这两位师兄的血气可比我充沛的多了,可见根骨很好……”
“根骨好有什么屁用?”
张贲哼哼了两声,指了指燃着的炉火:
“小子,想不想试试锤?”
“这个……”
察觉到那两位壮汉幽怨的眼神,黎渊忙摇头:
“磨刀不误砍柴工,先去挑一把好锤再来不迟,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