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院子里清理干净,香芹命人关上门,对着面目瘫痪状的母亲露齿一笑,也不管自己母亲脚下流出的一趟黄水,低道一声走,直奔萧夫人的房间去了。
里间的丫头仆妇吓的个鸡飞狗跳,那黑衣男子分别堵住门窗,拿住一个便拧断一个脖子,三两下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萧夫人一人。
萧夫人望着香芹又惊又怒,不待她说话,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一掌将其击晕,扛上肩头,众人便速速的退了去。
退出的路比来时轻松许多,来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次萧府戒严,为了不惊扰女眷,守卫都分布在外面,内院少有人行走,除了遇上了几个仆妇以外,连家丁都没有见着。香芹依旧吩咐让这些倒霉蛋去见了阎罗,打开侧门,外面便有两辆马车接应。
将人送上车后,一辆奔向皇宫,另一辆去了东郊。
那几个男子依旧没有离开,反而又走了回去,向着另一个方向,那方向赫然是萧明珏的杏园。
又过了不久,杏园传来几声尖叫,整个萧府乱了起来,那几个男子见状不秒,挟了一个少年跳墙而去,留下殿后的人被萧家寻来的管家乱刀砍死,正欲要追,却听见萧明珏夫人房中传来的求救声,只见那边浓烟滚滚,熊熊大火燃了起来。
当萧府冒出浓烟的时候,这两辆马车已经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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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风云
上了马车,香芹命人把自己母亲给捆了个结结实实,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拔出来,亮晃晃的在自己母亲脸上比划。
“你素来不待见我,我也不怨你,谁让这世道便是重儿轻女,不过,如今我要为自己挣条活路,你若愿意助我,日后我若富贵,你也有一杯羹。若是不愿,女儿便不孝了!”
“咦……咦……”香芹母亲被吓的不轻,本来便是欺软怕硬的性子,何况她从来没想过自己面前总是闷不吭声的女儿和善的面皮下竟然是这幅恶毒的心思,心中只恨当初生下来怎么没有淹死在粪坑里,只是这番心思却不敢说出口。
香芹又道,“你若对我有半点心疼,也不会有今日!若不是夫人怜悯,我能否活下来也不知道,这些年我对你们做的已经足够多,却总是还不清这债一般,还想让我为了你们死!当日你逼我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今日?”
“今日你只有两条路,一条与我同富贵,一条与我一起死!我问你,你选哪条?”
说罢扯开母亲口中的手帕,那刀锋在她脸上轻轻的划过。
“你这个畜生!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啪!香芹一掌狠狠的打在母亲脸上,从身上摸出一个盒子,扔在地上,“忘了给你看样东西了!”
车厢里光线暗,香芹母亲只看见一个圆乎乎的棍子从盒子里滚出来,再一看,却发现是一根人的手指,上面还挂着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香芹从地上捡起来递到母亲面前,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没瞧清楚吧?瞧瞧,这指头还是小时候他欺负我,被我给咬的呢!”
指头上赫然一个牙齿的痕迹!打小看到大,香芹母亲怎会认不出来,色变道,“你,你把你弟弟怎么了?”
香芹道,“我把他从赌坊里抓出来的时候,他说他发誓不再赌了,要切指盟誓,我成全他罢了!”
香芹母亲愤怒的脸上一片潮红,激动的道,“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别伤他就行!”
香芹的身子抖了一下,银牙碎咬,在身侧的那只手指甲狠狠的掐进肉去,“你去告诉萧明珏,就说萧夫人被人抓到了东郊,让他速去救人!”
说完又是一阵冷笑,“只要事成,不光他没事,以后还有他赌不光嫖不完的银子花用,也不用再一辈子当别人的奴才了!”
户部衙门外,一个中年妇人走过来,这中年妇人的打扮看的出不是普通家庭出生,只是她衣着凌乱,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路人路过时纷纷掩鼻。
那中年妇人一脚高一脚低的匆匆跑过来,满脸的惊慌,抓住门口的一个衙役叫道,“萧明珏萧大人在哪里?快去报他,就说萧夫人不好了!”
见中年夫人衣着确实像那大户出生的婆子,虽然凌乱,却是有一股气势,那衙役也不敢怠慢,匆匆进去报了,未几,萧明珏从衙门内狂奔而出,见到中年妇人一把抓住她的双臂问道,“林婶,我娘怎么了?”
林婶道,“有强人趁着买菜的人进府时闯进来,见人便杀,老奴被打晕在地上才逃过一劫,醒来的时候正好见他们抱了夫人出来,老奴偷偷的跟出来,追了许久奈何一双脚比不过那马车,只是知道他们去了东郊方向,见此地离大公子办事的地方不远,便来报。大公子还需速去救夫人才是!”
萧明珏脸色大变,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立即去带上衙门里的人,随我去救夫人!”又对林婶道,“他们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林婶哆嗦着道,“只有十来个,黑衣蒙面,个个毒辣无比,手一拧,便断了人脖子。”说着,林婶哆嗦了一下,还心有余悸。
“你且家去,报与管家知晓,看看府中还有没有其他人……”
林婶点点头道,“老奴省的。”说罢匆匆的跑开了。
萧明珏身边的亲兵带了一队兵马过来,其中一人道,“萧大人还需报与萧太师知晓才是!”
萧明珏想了想,今日大事不可耽搁,“不用,他们人不多,去东郊,必是那朱家人所做,他们在东郊十里有座别院,此刻快马去追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