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燕行低声咕哝了一句。
他看了看陆晨阳俊逸疏朗的面孔一眼,换了一个不那么激烈的词儿——小傻蛋。
行吧,也没强哪里去。
受伤的治伤,其他人就都去饭堂吃饭了。
燕行没有一点是囚犯的自觉,直接坐在了陆晨阳的身边。
小吏送来茶水,一一摆在众人面前,刚要退下,燕行便道:“慢着。”
燕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小吏:“这水我喝不惯,就赏给你喝了。”
小吏脸色顿时一变。
陆晨阳立刻就知道了,这茶水有问题。
“招喜。”陆晨阳唤了一声,招喜便拿起茶杯,小心地检查起来。
“一滴醉。”招喜说道:“喝一口,神仙都难救。”
陆晨阳若有所思:“这毒不便宜吧,停下血本的。”他看向小吏,含笑着说道:“说说吧,谁支使你的?”
小吏刚要说话,突然从窗外射进来一支袖箭,直接射穿了小吏的咽喉,血液飞溅,招喜上前一步,挡在了陆晨阳的面前,血便洒在了她的脸上。
陆晨阳心疼不已,拿出手绢为她仔细地擦干脸上的血迹。
“你说说你,挡在我面前干嘛?我还能怕这点血。”陆晨阳心疼道。
招喜乖乖地站着,任由他为自己擦脸。
燕行:“……”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他差点被人毒死了,陆晨阳都没看一眼,还有这刚死的小吏。
他们一个死人,一个活人,这主仆俩都看不到是不是?
陆晨阳叫来驿站的管事出来问责,管事一问三不知,但认罪态度极好,陆晨阳一个小县令也不把他怎样。
燕行懒洋洋地说道:“陆大人可要保护好我,毕竟押送的犯人出了事,陛下一生气,只怕是你连岭南都去不了了。”
陆晨阳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家招喜有一种药,吃了可以造成假死的状态。要不然世子就配合一点演出戏,然后我们拉着你的尸体去岭南,等到了岭南,我再给世子解毒,怎么样?”
招喜听到这话,眼神一亮,她小声地说道:“可是大人,那种药我还没给人试过……”所以不保证药效。
陆晨阳摸了摸她的头,笑容可掬:“所以这一次试一试嘛。”
燕行:“……”不是,陆晨阳你是魔鬼吗?!是谁说他书生意气,为人坦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