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杨晖的时候,那人靠坐在墙边狼狈不堪,浑身上下血迹凝结成暗红色的血块,脏污可怖。
见到卫逐染来了还是撑着抬起头呸了一声,狱卒怒道:“大胆,敢对公主不敬。”
说着就要打开牢门进去,卫逐染抬手制止了他:“你先下去吧,本宫要问他点事情。”
狱卒行礼退下了,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只剩下了卫逐染和杨晖隔着护栏相望。
杨晖冷笑:“心散的解药已经给了公主,还来干什么?”
卫逐染也没弯弯绕绕,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当时现我是女子,为何没杀我也没搜身,那天在京城里的党羽又是从何而来?”
“那些人看着训练有素,可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你之前的那些山匪能比的。”
杨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道:“那天心情好不想杀人,公主难道还想求死不成?”
“至于那些人,沈丘为官做宰半生,权倾朝野,能养一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有什么奇怪的,那日要不是有人捣乱,早就取了你的性命了。”
“不。”卫逐染沉静道,“你那天雨中说的是,要不是主子的命令,早就杀了我了。”
她声音平静如水,却抛出了一句平地起惊雷的话:“你的主子不是沈丘吧。”
她这几天一直在想那天雨中杨晖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太顺利了。
从在密室里找到杨晖与沈丘来往的书信,到杨晖与沈丘的金钱来往,再到杨晖受不住刑讯招供。
虽说都是他们一步步找到的证据和答案,但是太刻意了,出现的证据都指向沈丘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而且沈丘那个人老谋深算,平日里最是圆滑,长袖善舞。
就是这次倒台,有从前与沈家不和的想趁机揪出之前的事打压沈家,都无从下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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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次的这件事,沈丘在官场上可以说是毫无漏洞。
若不是卫逐染早在柔妃和沈怜那里知晓沈丘的恶劣,怕是她也会认为沈丘恭敬谦卑,守礼知节。
若说整件事是沈丘做的,那么绝不会留这么多破绽出来大咧咧地被人现。
那日雨中,杨晖虽是随口一说,但跟今日他在狱中所说对不上,那就是在隐瞒些什么。
而且刚刚杨晖言语间对沈丘不是很尊重的样子,可那天雨中他对口中的主子可是崇敬得很。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沈丘根本不是杨晖的背后之人。
可能是山匪一事暴露后,为了隐瞒真正的幕后黑手而借着杨晖与沈丘的关系,设计将罪行推给沈丘。
而她在这个过程中被无意间牵扯进来,甚至还起到了关键性的推动作用。
杨晖的一声嗤笑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我都已经招供了,公主若是想上刑折磨我大可以直接说,不必找这种理由。”
卫逐染道:“你那日说的话我听了,功勋乡的境况确实不好,父皇已经派人去暗查整改了。”
她强调了一句道:“是现在不好。”
“你的主子心系天下,可是你跟了他也有几年了吧,功勋乡的老兵们个个面黄肌瘦,生活艰难。”
“不可能。”杨晖目眦欲裂,“你在骗我,主子早就派人去抚慰改善功勋乡的境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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