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祐说着说着,都不由地笑了出来。
“敢问府君为何这般确凿,认为我就是神脉者,倘若是从速度上认定的话,难道就不会是我所练的武道之法造就出我现在的身手。”
“普天之下,能造就你这番身手的功法确实有,但能让你在如此年岁,既有极速,又能勇猛精进到河层次的功法,那我还真没见过。”
“另外,凡神脉者皆有早慧之姿,当今圣上,和你年岁相仿的少年,都是如此。”
“且性情沉着、干练,还各有特色,圣上素性含蓄内敛,宽宏仁慈,凌不疑不苟言笑,性子冷厉,而你和煦寡言,喜欢深居简出。”
崔祐说到这,面现莞尔:
“据我观察,你们还有较为类似的一点,那就是都长的极为好看,要知道当初圣上在龙兴之地的丰县,尚未起家之前,就有丰县第一美之称。”
“但不得不提的是,若论俊俏,你排第一。”
此刻,席正先算是明白崔祐人缘为何这么好,就这亲和待人的态度,谁不愿意跟他打交道。
“府君,比起所谓容貌,我更在意的是在武道之路上继续走下去。”席正先微笑道。
“你这武痴性子,我一早就看出来了,平日里除了必要的公务外,你是整天都埋头于武道。”
“家中父母,姊妹兄弟都已在战乱中去世,我若不是得一异人相救,恐怕也早已化作尘土,就想着变强一点,替全家人继续活下去。”
席正先脸上浮现难言的失落,再道:
“所以,在将我师父养老送终后,打听到军中有更高深的武道修炼之法,便直奔辽东郡,就想着边郡立功的机会大一些,由此更有可能获得修炼之法。”
“原来如此。”
崔祐颔首,神脉者这种天降之材,自是非同小可,他一开始发现以后,一边派人暗中观察其性情,一边自是禀报了上去。
文帝当然也是让他暗中好生观察,看今后是否能够委以重任。
席正先自是也发现崔祐对自己的观察,是以自始至终就表现的如方才说的那样,和煦寡言,喜欢深居简出,再婉转的给自己添一些标签,比如,家破人亡,孤苦伶仃,孝顺忠厚。
并且,想必此前送信的一路表现,也尽被知悉,这才有今日的召见。
“乱世生存,举步维艰,所幸圣上已经将纷乱的天下平定,现今不用多少年,便能重迎太平。”崔祐顿了顿,又道:
“至于更为高深的武道之法,今后只要你多立战功,得圣上青睐,圣上定不会让你失望。”
“而接下来对你来说,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辽东郡边患已经彻底平定,可交阯之地有人举兵造反。”
“圣上在命星县,合浦等地制作车船,修筑道路和桥梁,储存粮食后,便送来旨意,命我为主将,率两万士卒和两千艘车船,水陆并进,南击交趾。”
席正先听完,脸上便浮现兴奋之色,作揖道:
“愿随府君去往交趾平叛。”
“好,你好生准备一番,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就将启程。”
“喏。”
随后,席正先想着今后多半不会再回辽东郡,便将买的宅子转了出去静等启程。
他倒是没有急着再度穿梭诸天,除了是因为源能还很富裕之外,更多的是了解了主世界的背景,心中有些底,便在不知不觉中已无从前好似被狗撵的急迫与忧心。
小半年后,崔祐率军队于浪泊大破叛军,斩首数千级,降者万余人。
之后叛军首脑率残部逃离战场,崔祐直接派出精骑穷追不舍,而率领精骑之人正是席正先,他就在锦溪,一战歼灭叛军残部,阵斩叛军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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