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回应,出了病房。
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的她身心俱疲。
没走几步。
沈稚尔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
他穿着白衬衫深灰色西装马甲,宽肩窄腰,长腿微曲,低着头正打电话,神色冷淡而自成威严。
沈稚尔迟疑了一下,朝着他走过去。
傅瑾丞也察觉到有人到来,他回过头,对上沈稚尔的眼睛,顿了顿,又继续用流利英文与对面说:“戈尔先生,你继续说,我听着。”
很明显是一通越洋商务电话。
沈稚尔也无心顾及太多,不管他是否在聊工作,“今天回家吗?”
傅瑾丞垂眸看她,得了空闲,回了一句:“工作忙,今天不回了,你先睡就行。”
沈稚尔心口一悬停。
最终无声地落地。
什么都不再说,转身离去。
没什么好说的了。
乔佩瑶说傅瑾丞日夜陪着她,傅瑾丞却说工作繁忙回不去,他为了照顾她,扯的借口罢了。
傅瑾丞皱眉看着那道愈行愈远的背影。
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心头莫名有种不快。
直到电话里面再三喊他名字:“傅先生?你在听吗?”
傅瑾丞回神,“在听,具体合同今晚我与你这边敲定细节。”
挂了电话回到病房。
乔佩瑶已经下了床,为他把西装整理平整,这才浅笑着说:“忙完啦?”
傅瑾丞点点头:“回去躺着,不用你动弹。”
乔佩瑶嗔怪地看她:“真把我当琉璃娃娃了,那么易碎啊?刚刚稚尔来过了,她很有心过来看望我。”
傅瑾丞薄唇轻抿,应的不冷不淡:“嗯,碰到了。”
乔佩瑶观察了一下他表情,这才缓缓说:“稚尔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很善解人意,她刚刚过来找我,还主动提出让你多陪陪我,我没想到她这么大度。”
傅瑾丞摩挲尾戒的动作微微一顿。
捏着尾戒的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良久,“是么,确实大度。”
只是这声音,已然冷的没了温度。
谁不清楚,一个女人不在乎的时候,自然大度。
乔佩瑶没有再说话,始终笑着,颇有耐心地去削苹果。
低垂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一抹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