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蝶香几?乎确定卫桓已经?离开家去了,而谢嘉妤依旧没有要回?家的迹象,赶紧给另一个丫鬟琼香使眼?色,示意她回?镇国公府找人来。
琼香离开了片刻,又匆匆回?来,还带了另一个人回?来。
“谢姑娘,你怎在此处?”
谢嘉妤坐在一棵松树底下的台矶上?,闻言抬起一张狼狈哭花的脸
“怎么是你?”
满腔喜悦化作了失望,她生气地大叫。
“是我如何。”
那人指着不远处道:“你现在上?马车,我送你家去。”
谢嘉妤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这人道:“你给我滚,我才不回?家,我要在这里等?桓哥哥!”
说完扭身就?跑,这人也不惯着谢嘉妤,螳螂腿三两步追上?谢嘉妤,扣住她的手,将?她倒扣到肩上?。
谢嘉妤真是气坏了,踢打着这人道:“姓陈的,陈慎,你这混账东西,放我下来,你竟敢欺负我,我让我爹爹哥哥砍了你的脑袋!”
陈慎把谢嘉妤扛到马车上?,几?个丫鬟见状连忙跟上?,陈慎跳上?车辕,充当车夫,驱马便朝着城北的镇国公府驶去。
……
翌日一早,沈棠宁醒来后,发现床边放着一本女?诫。
“是谁放的?”
刚抬手想拿起来,发现手臂又酸又疼。
撸起袖子,两条胳膊上?也是一片片淡色的青紫。
昨夜谢瞻在房里逗留许久,他离开后,锦书?和韶音两个生怕主子出事。
不过进?屋之后,沈棠宁除了身前的领子扣的歪歪扭扭,其他并无异处。
“想是世子放的,昨夜他离开后就?有了。”韶音和锦书?对视了一眼?,心想莫非昨夜谢瞻在房里盘桓不走,其实是在教训姑娘抄女?诫?
“姑娘,他不会又罚您抄女?诫了吧?”两个丫鬟心疼地问?。
沈棠宁揉了揉脑袋,头也疼。
大概是了,昨晚回?家前他还凶巴巴地说要找她算账呢。
沈棠宁发现,只要她与谢瞻在一处,必定是要吵架的。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他生气的缘由。
便如昨夜,她如何回?想,都?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何突然生气,那发起火的样子,气势汹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可怖。
昨夜后来不是太子和梁王出现,他怕是接下来会动手打她。
念及此,沈棠宁打了个寒战。
不成?,下次不能再与他这般针锋相对了。
不论如何,自己的性命最重要,忍一忍,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届时恢复自由身,再也不必看?谢瞻那副讨厌的嘴脸。
上?元夜热闹持续三天,第三日方才收灯。
昨夜沈棠宁和谢瞻先行回?了府,谢嘉妤玩了没多久便在人群中与卫桓失散,后来被无意遇到了她父亲谢璁从前的下属陈慎,这陈慎如今在锦衣卫中任职,谢嘉妤以前见过他几?面,被他如此狼狈送回?家,岂能不恼羞成?怒。
谢嘉妤发大小姐脾气,咒骂了陈慎一路,陈慎还是把她扭送回?了家,今日卫桓让小厮来给谢嘉妤送信,问?她可否平安到家,并表示歉意,解释昨夜他无意与谢嘉妤失散,寻她好久的人寻不得,回?到两人约定的地方时也不见她人,便以为她赌气先回?家了,也回?了家。
谢嘉妤听到这解释心中的气性早飞到了爪哇国,自然第二日还想与卫桓外出,遂来缠着沈棠宁,百般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