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现在已经能精准拿捏弘历的心理了,首先是叶赫那拉家会让赘婿弘历不敢妄动,其次是弘历会害怕他偷偷给舒嫔避孕药的事传出去,丢了他的面子。
果然,弘历听了太后的话后,又一脸阴沉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
“也是朕此前对不住她,就让舒嫔养好身体之后再出来走动吧。”
说完弘历便起身离开了,富察琅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现在已经学会了不该问的就不问。
于是笑着和太后说,她对璟瑟的嫁妆有些东西拿不准,想让皇额娘一起看看。
甄嬛从善如流的和富察琅嬅一起离开了。走到门口正好碰见一脸焦急的婉嫔,门口的太监不知道该不该拦着。
甄嬛担心意欢身边没个能说话的人,一时冲动之下再做出点什么,就放婉嫔进去了。
陈婉茵谢过恩,匆匆走进了内室。
此时太医已经去了偏殿商量药方,床边只有意欢的侍女在,陈婉茵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意欢,没忍住掉了眼泪。
意欢比她小了不少,陈婉茵一直都把意欢当成妹妹看,此刻见意欢的模样,陈婉茵怎么能不心疼。
意欢之前一直都在发呆,此刻听见哭声才转过头去看。
“婉嫔姐姐,你哭什么。”
陈婉茵拉住意欢的手,“你怎么这么傻啊,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喝那种药。”
意欢看着陈婉茵的样子,突然觉得有无尽的委屈涌了上来,她的鼻子忍不住又开始发酸,有泪水流了出来。
“婉茵,他不值得,他不值得。”
陈婉茵不明白意欢在说什么,意欢用力攥紧她的手,“他赐给我的坐胎药,是避孕之用。
他就算一开始就告诉我,不想让我有孩子,我也不会这么难过。我以后,不会再喜欢他了,不会了。”
意欢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些话,陈婉茵得知真相整个人已经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安慰意欢。
等她离开储秀宫时,夜色已深,意欢哭过后沉沉睡去了,陈婉茵脚步沉重地回了钟粹宫。
她身边的宫女见她坐在凳子上发呆,问她要不要继续画,去储秀宫前没画完的那幅画。
陈婉茵看着桌子上的画,那是她画了千遍万遍的人。
她的脑海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别的孩子都是一出生,皇上就取好了名字,永璇却直到满月才得内务府拟字,一会儿是太监宫女们窃窃私语十阿哥不得皇上喜欢。
最后,这些画面混在一起,变成了意欢虚弱地躺在床上,万念俱灰的和她说话的样子。
陈婉茵看了那幅画很久,“收起来吧,以后都不画了。”
私通事起
意欢一事之后,宫中倒是又安静了许久。哦,可能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玉氏新王继位,结果刚一上位就逼死了自已的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