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摩托车越野锦标赛开赛在即,时间紧迫,要是再不走,恐怕会错过。
但现在提出离开,似乎又有些不合时宜。
见梁风荷像个机器人一样,将打湿的柴摊开来反复晾晒,他终于忍不住了,凑过去小声问:
“你什么时候走?”
“走?”
二度失恋的后遗症不可小觑。
原以为挥剑斩情丝后一了百了,没想到只要一闲下来,江上舟的身影就会浮现在脑海中。
梁风荷只能拼命让自己忙起来,用身体上的疲惫抵抗精神上的伤痛。
她擦了擦额角的汗,一脸木然地看向楚洪涛,
“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说……”
楚洪涛琢磨了很久,觉得拉上梁风荷一起,比较好开口告辞,
“要去我家食品厂上班吗?”
当时不过强撑着一口气,给自己个台阶下。
时过境迁,梁风荷尚在疗伤中,哪有心情考虑工作的事?
整个人恹恹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再说吧……”
“再说?”
楚洪涛的声音顿时提了两个八度。
活了三十几年,头一回为家族企业添砖加瓦,没想到梁风荷居然打了退堂鼓。
他一下子急了,
“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能变卦呢!”
“没变卦。”
梁风荷有气无力,跆拳道黑带的凛凛威风荡然无存,
“我只是现在没心思,想休息一段时间。”
“告诉你,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份新工作。”
楚洪涛信口胡诌。
当然,他并不是完全假公济私,实在看不得梁风荷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
“一个渣男,值得你这样吗?”
“不值得。”
梁风荷惨然一笑,眼圈毫无预兆地红了。
她嘴唇微颤,嗫喏了好久,才沮丧地吐出几个字,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无奈又无助,可怜巴巴的,像被风雨摧残过的花草。
一时间,楚洪涛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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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二筒一直惦记着那串出现又消失的皂荚籽手串。
现在天彻底晴了,他准备再上山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