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渡抬手擦去蓝辞唇下被他吻的凌乱的口红。
&esp;&esp;蓝辞胸膛浅浅起伏,嘴里吐着气。他像是有些疑惑宁渡的举动,喘息着问:“你做什么?”
&esp;&esp;“进去等我。”宁渡另一只手推开更衣室的门,蓝辞跟着他的动作转身,接着门被关上。
&esp;&esp;宁渡转过身,对上长廊尽头的一双震惊的眼睛。
&esp;&esp;商、言。
&esp;&esp;就这么喜欢看他和蓝辞亲热?
&esp;&esp;宁渡嘴角轻漫地翘了起来,深黑色的眼眸越过长长的廊道,笔直地剑一般刺在尽头处温和尔雅的人身上。
&esp;&esp;他站在无人的廊道,身形优越挺拔,身上的占有欲和松弛不掩分毫,刚刚色情的场面也是有意为之,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劈里啪啦地作响。
&esp;&esp;欲行兵戈,以诛暴楚。
&esp;&esp;宁渡走了过去。
&esp;&esp;廊道入口处守着人,只能拦其他人,见是宁渡拦人的手放下。
&esp;&esp;宁渡在和商言不到半米的距离停下。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边界,宁渡看着这张眉清目秀,尽力冷静,却有极尽克制对他或者对蓝辞,亦或者对他和蓝辞所作所为厌恶的脸,眼底划过讽刺的笑意。
&esp;&esp;“好看吗?”
&esp;&esp;宁渡一侧唇角翘起,礼貌地问。
&esp;&esp;他大概是把优雅和隐藏的色情之欲结合的最好的人,所以当他说出这种放荡的话时,倒只剩下风流。
&esp;&esp;商言不是撞破了眼前人和蓝辞的私情,而是在卡座认出蓝辞那一刻,目光就寻着蓝辞,一直追到这里。
&esp;&esp;看见纤细高挑,却有清瘦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秀发散肩,被人搂在怀里,肆意亲吻的场景,商言垂在一旁的手缓缓攥紧。
&esp;&esp;明知不是属于他的东西,为什么会流露出嫉妒的情绪。
&esp;&esp;宁渡察言观色,深谙人性,一眼就能看穿一个人。
&esp;&esp;伪君子,喜欢不出手,却嫉妒着别人的捷足先登。用来形容商言再合适不过了。
&esp;&esp;宁渡笑意加深,看着那双故作镇静的眼睛,慢悠悠开口:“既然那么喜欢看,下周周六,晚上六点,东湖会所。”
&esp;&esp;宁渡说完,转身。
&esp;&esp;不到半分钟的对视,所有的情绪都被对面死死压着,两句话,吐属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和游刃的傲慢。
&esp;&esp;商言下颌紧绷,盯着那道背影,最是不易有情绪的他,也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怒火中烧。
&esp;&esp;长长的走道只走着宁渡一人,商言看着他重新推开那扇门。
&esp;&esp;风从更衣室吹来,更衣室咔哒一声落了锁。
&esp;&esp;蓝辞在卸妆,但刻意避开了唇部,宁渡的视线落从他干净的脸上,落在那瓣鲜艳的唇上。
&esp;&esp;“怎么不卸口红?”
&esp;&esp;蓝辞拿着卸妆巾的手顿了下,扔掉手里的卸妆巾,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