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她想家想亲人了。
才想回金市。
可他明明记得,她母亲早就去世了,父亲再娶,她与父亲和继母的关系并不好。
对于她的问题,厉阈野没有回答。
深邃的目光里,染上更加浓稠的黑暗色彩。
大手带着温度,轻抚她的脸,就是这张脸,这双波光流转的美眸,让他那夜动了恻隐之心。
纵横商界多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牵扯着思绪走,这不是他以往的风格。
云栀意聪明,尤其是会察言观色,她傲慢,骄纵,又懂得识时务。
亦如此刻,察觉到他的顾忌和猜疑,她立刻放下姿态,伪装着去骗取他的信任。
“阈野,你太敏感了,多疑,喜欢猜忌,都是你的特点,我能理解你生活在那样顶端的豪门,必须经历这一切,可我和那些围绕在你身边阿谀奉承的人不一样,相信我好吗?”
这个女人不能信。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给他的提醒。
可他看着这张脸,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内心。
手掌滑过她娇嫩妩媚的脸蛋。
“云栀意,我信你一次。”
一次,就足够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她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做的。
此刻看着这个俊美的身形,却莫名生出了她尚未可知的情愫。
“厉阈野,我好冷。”
“抱抱我吧。”
好像是要分别了,一想起再也不要见他,她的心就莫名痛了起来。
怎么回事?!
“这样还冷么?”他连被褥一起裹着将她抱起,揉进怀里。
不知为何,云栀意还是觉得冷。
那是一股由内而外,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冷感,传遍四肢百骸。
“还冷?”他的眉间覆起寒霜,将她放在床上。
然后开始脱衣服。
他脱了自己所有的衣物,然后上床将她圈进了怀里。
后背紧紧贴着他健硕的胸膛,她发自内心地说:“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好用的暖床工具,尤其是冬天。
“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暧昧撩拨的声,从脑袋上方传来,“欲擒故纵?嗯?”
之前分明对他避之不及。
现在却,还会主动朝他撒娇求爱了。
本来他才是猎人,她是猎物。
如今好似他成了她的猎物,被精准拴住了七寸。
那根绳的主动权,分明攥在了她的手里。
她可以将绳子放得很长,却只要稍微一拉,他永远都在绳子那端,永远被攥在她的手里。
可他生来就是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不容被任何事物和任何人玩弄忤逆。
他上钩了,却不自知。
只是搂着身娇的女人,将不悦和怒意化为占有,征服。
薄唇轻咬在她耳畔,他连急促的呼吸都不掩饰了,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