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棋眸光一滞。
僻静的柴房里,昏迷不醒的年轻公子狼狈地趴在地上。
在他面前?,慕时站立,绿色的眼眸将脚下的人凝视。
这人她虽不认识,但他腰间的玉佩曾在她的梦里出?现。她可以?确定,此?人有出?现在太爷寿宴。
她略显呆滞的眼中渐渐盛满泪水。
忽地眼前?一黑,闻人鹤的掌心遮在了她的眼前?。
“好了,别看了。”
“嗯。”慕时胡乱抹了抹脸。
闻人鹤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们继续去找……”
“咻!”
天边传来不同寻常的响声,两人齐齐朝窗外看去。
巨大的血色法阵在空中旋转,那个方?向,是中庭。
慕时心生不安,朝法阵盘旋的方?向跑去,闻人鹤紧紧跟随。
天地黯淡,乌云密布,血色法阵源源不断向下汲取新鲜的血液。
滕玉氏的管家匆匆跑来,“大小姐,那女使找到了。”
“还?用你说?我又没瞎!”
滕玉棋气急败坏。
法阵之下,样貌斑驳的年轻姑娘不再身着粗陋的布衣,而是和上台表演的舞女同样艳丽打扮。
她摘下面具,露出?可怖的面庞,神色愤恨。
“你们都该死!”
从修为低的修士开始受影响,他们浑身的血液都被阵法吸取,整个人变得惨白干瘪。
“什么人!”
滕玉氏的侍卫出?动,将年轻姑娘团团围住,她在阵法中央,他人无法轻易靠近。
“我是谁?你们这群凶手?,杀我族人,毁我祖业,竟然还?有脸问?我是谁!”
“越家的丫头。”钟离家主冷声道?。
褚家家主在旁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着酒,“不自量力的小丫头,她莫不是以?为,她能以?一己之力,将我们所?有人困死阵中?”
“傻丫头,都逃出?去了,不知道?苟着性命,竟然还?跑来送死。”
底下依旧谈笑,丝毫没有身陷危机的急迫感。
“天真啊。”瘫坐在椅子上的“巫洵”晃着酒杯自言自语地感叹,“就知道?有这一出?,但这主角有点眼生呢。”
“这可是你们滕玉氏的地盘,难不成还?要客人出?手?扫清障碍?”
滕玉家主还?未露面,走廊里站着的滕玉棋忽然成了焦点。
“你们滕玉氏清高的要保持中立,现在好了,反被人家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