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婶也只是急了几日。
看时萋每天忙着看书,写字。
听说是撰写医书,她顿时觉得这是个很了不得的事。
便不再执着病患上门与否了。
本想着医馆不赚钱,两人坐吃山空,她又打算出去找个工做一做。
被时萋劝过后才放弃。
时萋是没有采购那些名贵的药材,也是因为钱不多。
主要是一棵好参就要个百十两,年份高的甚至上千两。
当然是买不起。
至于平日里的生活,每日开销用不上半贯钱。
过上七八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牛大婶这才松了心神。
两个月后。
时萋的医馆来了第一个病人。
大半夜的时萋在后院睡得正香。
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板被拍的“梆梆”响个不停。
牛大婶披着罩衣从隔壁推门走向前院,嘴里喊着:“谁呀?”
“大夫,大夫救命,我家夫人逆生后流血不止。”
牛大婶一听是人命关天的事,立刻加快了度打开医馆大门。
进门的小丫头满头是汗,带着哭腔还是翻来覆去的说那几句话。
时萋起了床,快套上了衣服,头也草草束起。
她白天装了一天男子,晚上换回了自己的睡衣,妆也早都卸干净了。
现在要她出去看诊,也来不及上妆。
只能拿了一个口罩挂在耳朵上出了门。
口罩都是牛大婶做的,按照她的指挥,缝了多层纱布上去。
时萋和牛大婶打了声招呼,简单收了东西放进药箱中。
背着就跟小丫头出了门。
小丫头本来颤抖哽咽的状态慢慢稳定,一步一回头的看向医馆大门:“您是大夫?”
时萋点了点头:“快带路吧。”
小丫头没想到这个医馆的大夫如此年轻。
咬了咬牙,还是带头跑在了前面。
一路赶到城东,时萋也颇忐忑。
城东这边就有一家医馆,小丫头不可能舍近求远,若是容易看的,就不会再去城西敲她的门了。
不容易治的,她自认为医术也没达到别人不能治,她能治的地步。
神医,天才之类的,那都是画本子里才有的人物。
她只是个学医六年的普通人。
且如今一路就用了近十分钟。
加上小丫头来回跑的功夫。
还不知现在什么情形了。
时萋跟着小丫头从进了门后,就听见院里乱哄哄一片。
进入内室,一股血腥气在屋里蔓延。
时萋绕过屏风,看到两个妇人正焦急的蹲在产妇身下。
她两步到了近前,见虽有流血情况。
但并没有到大出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