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没必要吵着其他人睡觉。
秦霄还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仿若一座雕塑。
江一眠抱臂靠在门上,尽量遮住一些痕迹,没有朝他走近一步。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峙着。
说是对峙,其实也不是,起码对秦霄来说不是。
他的心,疼极了。
明明很想知道江一眠怎么样,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不过从他身上的痕迹可以看出,应该是受了罪了。
傅承焰玩过那么多男人,又怎么可能怜惜江一眠呢?还不是怎么爽怎么玩?
意识到这一点,秦霄更难受了,他一拳重重砸在床上。
但不软不硬的床砸不疼手,反而让他无处发泄,憋闷得慌。
他站起来,开始在屋内走来走去,目光频频看向江一眠满腹的红痕。
江一眠静静看着他,略微愉悦地欣赏着他逐渐暴躁的模样,也时刻准备着与他正面交锋。
尽管这很难,但他已经有了些进步。
如果秦霄要对自己动手,他应该能保证在应激反应让自己身体失控之前,把人扔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秦霄始终没有朝他发疯。
在屋里转了半晌,最终似乎控制了情绪,走向江一眠。
他在距离一米的位置停住,然后终于开了口,“江管家,你……”
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江一眠静静审视着他的脸,有明显的愧疚和自责,还有后悔。
秦霄是长出人心了吗?
前世他也这样把自己送给傅承焰,却是另一副让人作呕的样子。
鱼鵗湍堆
江一眠嗤笑出声,“大少爷怎么不说话了?”
“又要问我是不是被傅先生睡了?”
“还是要问我怎么被他睡的?睡了几次?”
“别说了。”秦霄垂下头,喉咙发紧。
江一眠冷冷瞥着他,开始一字一句地刺激他,“我们确实做了。您亲手设的局,我怎能不领情呢?”
“别说了……”
“一墙之隔,动静那么大,您应该听见了吧?”
“别说了!”秦霄攥着拳。
“我这么晚才回来,您不用想也知道我们做了不止一次吧?至于姿势……”
“住口!我他妈让你别说了!”秦霄暴躁抬头,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双眼红得厉害。
“怎么?”江一眠笑,继续刺激他,“您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这些吗?我还可以说得再具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