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避重就轻!”
手指重重敲桌。
黄局长警告宁之之别在挑衅律法,这将会进入到一个严肃的话题。
然而宁之之依旧云淡风轻。
“我想请问黄局长一个问题你们给我戴上冰冷的手铐,穿上连呼吸都困难无比的拘束衣,关在没有灯火不见天日的房间长达十余个小时,这,难道就是你们对一个受害者该有的态度吗?”
“”
宁之之笑了。
“就让我来告诉你吧黄局长,你们是在滥用私刑,将一个逻辑清晰、言行正常的普通人扣上反社会人格的帽子,之后便可以合理合规地使用一些非常规的审讯手段,包括限制人身自由的监禁”
“你们,才是在犯罪。”
天才?疯子?
黄有名沉默着。
倒不是因为被一个癫婆的话说动摇了,而是在想该如何完美的处理,以及应付上头的施压。
“你差点杀了市委书记的儿子。”
“噢?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根本听不进一点劝告。
黄有名苦恼地揉着眉心。
眼下最难办的其实还是他,上头要求严惩,但宁之之背后的话语权同样不低,而且人家是神经病,从法律角度出发,防卫过当这一罪名明显是不成立的。
唉,难办啊
“我说两句。”
伍尧端着泡面桶走上前,小口小口喝着面汤,“神经病嘶,看着确实不像哈”
男人绕着椅子啧啧打量。
突然拍桌,吓黄有名一跳,连忙站起来说道:
“刑讯逼供不可取!别把你们刑侦队的那一套搬弄过来!”
但伍尧全程紧盯少女的双目,根本无暇理会黄有名的警告。
“有意思,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如果没病,一定会是一个犯罪天才很可惜,你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
伍尧坐回原位,继续喝汤。
黄有名吓得冷汗直流,看宁之之并没有出现异样,于是长吁一口气,粗糙的大手缓慢掏出一只档案袋,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现场照片。
“你下手还挺狠四个大男人,八颗篮子,全被你给锤了,你好歹给人留一颗传宗接代啊。”
伍尧撑着桌子一张张看过去。
血肉模糊的现场照片,极度惊恐的一张张脸,隔着相片似乎都能体会到那撕心裂肺的爆蛋之痛,令人唏嘘。
“凶器呃,武器哪来的?”
“前不久装修工人遗落的。”
“老宿舍拆迁?”
“嗯,可惜我马上毕业了,住不上了。”
黄有名埋头刷刷写,伍尧随心所欲的问。
或许是宁之之心情还不错,笔录得以有惊无险的进行下去。
中场休息。
黄有名出门买水,伍尧则点上一支烟,背靠墙壁,美美地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