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几天就会有捷报传回来,东凉后方的小城,接连被攻破。除了第一座城有些难搞以外,剩下的城都很快就被打通关。
褚连易他们将搜来的所有火药都存储起来,只要能不用的,就坚决不用,东凉的大军一日没有集结过来,他们就要多一分对付大军的准备。
东凉现在腹背受敌,打得很难受。
本来阮都和乐闲是支撑不住的,结果那东凉突然就撤走了大部分士兵,他们一打听才发现,南江王度短短一个月里,就连夺了他们六城,打得东凉节节败退,士气大减。
这简直就是让我方士气大大增加,他们开始重整士气,死守城池,甚至还越打越狠了,本就没有多少兵力的东凉根本守不住阮都和乐闲的不要命的打法。
新历二月已完,三月尹始,树枝上冒出了嫩芽,各种花儿开始露出了苞,昭告着春天的来到。
孟静樰大着肚子,哪里都不想去了。
除夕始作俑者的妻儿是个老实的,她男人做的错事他们不知情,孟静樰钓不到大鱼,心里却也是松了一口气,便让那妇人在王府里寻了个事情来做。
孟谨珩新年初三就离开了南江,每天就只剩赵楚月还能来陪着自己说说话。
南江城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南江百姓都很谨慎,看到孟静樰出来后都会退让一些,这也是为了安全,有谁要是敢去碰到王妃,他们第一个就把人按住然后一堆好问。
孟静樰之前还有些无奈,但百姓热情,她只好接受了。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很安全。
那些外来人更是经过了严格的盘缠才放进来,可见南江百姓对这个王妃的重视程度。
捷报一封接着一封,眼看着,孟静樰也快要临盆了。
褚连易算着时间,打得异常凶猛,三月十三,终于爆发了最大规模的一次交锋。
这一次的成败,也宣告着终结。
东凉的王,一头白发隐于头盔之下,那双白瞳却是让人心惊。
但位于首位的褚连易,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冷冷开口:“本王还以为,你要一直当个缩头乌龟不肯露面。”
“南江王倒是勇猛,本王自愧不如。”乌达尔说着流利的南褚话,表情有一瞬的讥讽。
褚连易的表情更是不屑,他嘲讽回去:“你若能早些缴械投降,想必本王那侄儿还能饶你一命,你说呢?”
乌达尔却是没有惊慌,他冷笑一声,道:“儿子来打老子,丧尽天良,他褚宁能坐上这个位子是谁在帮他?难道不是我这个老子吗?他这是为了帝位忘了老子,当初老子就该一刀灭了他。”
他这话被两方将士都听了去,众人心中都是吸了一口凉气。
这东凉王在说什么?
这样胡乱说南褚的新帝,难道不怕被五马分尸吗?
南褚将士看过去,终于是发现了异常,虽然乌达尔戴了头盔,隔得远,可视力好的人也能看清,那乌达尔的样子十分眼熟。
仔细想想,他们的新帝和这位东凉王真的有几分像啊!
难道……
他们南褚的王座,竟然是一个东凉的人坐着?
他们辛苦战争,结果给别人江山?
褚连易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身后有些士兵开始窸窸窣窣的,甚至发出了怀疑和不满,想要求证是否真的如乌达尔所说。
然而褚连易却没有半点慌乱,他驾马往前走了两步,笑着道:“东凉王,是真是假,不如就让本王掀开你的脸皮来看看,你究竟长了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