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骄明转头看向楚商络,楚商络满眼得意,“我们楚家人都很长情的,我不一定会放开你的手。”
如此恳切热烈的表白,任骄明却也只目光暗了一下,不做任何回应。
楚商络都要被自己情圣的话感动了,任骄明竟然不表态,他短暂的难受了一下,很快就做出了反应,用手肘撞了一下任骄明,“我的好秘书,这时候你不应该说点我爱听的话吗?”
任骄明沉声道:“真到了那一天,楚总一定会放手。”
楚商络一笑,“挑衅我?那打赌怎么样?如果我真有放弃你的一天,我……”他沉思了一下,“你好像不缺钱,房子车子也都有,那我也没什么可以做赌注的,那我……”
任骄明开口:“劝楚总不要拿太贵重的最赌注。”
任骄明这明显不相信他样子,一下子让楚商络火了,火一上头,说了句狠的,“什么意思怕我输不起?我要真放手我把命给你!但我要是没放手,你也就在我身边好好待着,那也不许去,我家大业大你也不亏。”
把命给你,这个赌注听着大,但又是个几乎无成本的事,这世道哪有什么把命给你至死不渝的爱。
任骄明可不是十几岁能被甜言蜜语哄骗的小孩,自然也不会把楚商络的赌注当回事。
电梯门打开,楚商络边往外走边问任骄明:“赌不赌?”
任骄明没放在心上,敷衍的答了声:“好。”
来到办公室,楚商络刚一坐下来,林治就凑上来嘘寒问暖了,“老板任秘书说你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多休息一天?”
楚商络:“我能休息,楚氏能吗?”
林治看楚商络的样子,就知道老板不太舒服,可也不敢劝啊,劝他又不会听,会听还是楚商络吗?
楚商络调整一下坐姿,问道:“陆闻呢?”
林治摇摇头,“请假了,说是家里有急事。”
楚商络点点头,接过任骄明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说道:“任骄明不走了。”
林治一愣,“那陆闻?”
“也留下,把文秘的工作给陆闻,他做事细心,更适合这个。任秘书就不再做文秘类的工作了,之后他要一直跟着我。”
楚商络倒也算把话挑明了,是真的把任骄明当自己人了。
林治倒是对楚商络对陆闻的安排没异议,换做其他老板,肯定让陆闻离开了,楚商络心善反倒给了陆闻一个更适合他的工作,陆闻应该偷着笑了。
他诧异的是,不过是一个晚上一个上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即将分道扬镳的两个人又好成这样的?
他看着不冷不热的任骄明,实在担心任骄明伤了老板。
接下来的时间林治回自己办公室忙了,楚商络的办公室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安静氛围。
二人虽然性格不合,但工作搭配起来却异常契合,任骄明来了后楚商络的工作效率高了不少,这也是他不想放任骄明走的原因之一。
这一下午对楚商络来说异常煎熬,浑身难受还不敢在林治面前表现出来,一来是怕林治看出来提心吊胆,二来他堂堂楚总被秘书上了算怎么回事啊?
说出去太丢人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楚商络一边打电话,一边跟着任骄明往外走,“对,西郊那个项目肯定是楚氏最合适了,陈老赏识我,别说是让陈老三个点,五个点都没问题啊哈哈哈,好好好,陈老这次你过大寿我一定去。”
楚商络挂断电话坐进车里,任骄明问:“西郊那个项目,温家和苏家也有争吧?”
楚商络拿到了这个项目心情不错,说道:“是啊,西郊那边的海货生意本来给苏家温家板上钉钉的事,那是因为我楚商络没出手,别忘了我楚家就是靠做海上生意发家的,楚家的海货市场,各大销售途径,可比他们苏温翻腾珠宝的强多了,我偏要他们不如意,算计我这么多年,我不想忍了。”
任骄明没说什么,将车开出楚氏,楚商络道:“去你家拿东西,今晚开始和我一起住。”
同居
任骄明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习惯和人一起住。”
“不习惯也要习惯。”楚商络拄着下巴,瞥见任骄明雪白的脖颈上有一块异样的红色,这块红色被衣领藏住,若隐若现的勾着楚商络的好奇心。他盯着看了片刻,伸出手拔开任骄明的衣领,“既然要虚情假意,那就装的像点,我这点要求都做不了,怎么当好秘书?”
楚商络指腹轻轻摩挲着任骄明脖颈后的牙印,“我昨晚咬了你这么多口吗?”
任骄明拿开楚商络的手,转动方向盘开向了另一条路。
楚商络知道这是去哪儿,嘴角一勾懒散的靠在座椅上。
二月末,京市的雪尽数融化了,马路两边的积水藏着即将到来的春意。
楚商络看着窗外夜景,眼前视线渐渐模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他今天真的太累了。
楚商络再睁开眼时,车已经停了。
车里没开灯,黑漆漆的。楚商络转过头,驾驶位上已经没了人。
附近的路灯似乎坏了,四周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来源是前面任骄明的别墅。按理说黑暗中有光,应该是舒心温暖的,可楚商络心里却凉嗖嗖的。
睡着前他想,这次肯定可以进任骄明家门了,哪成想任骄明一声不吭把他扔车里了。
楚商络深吸口气,推开车门走到别墅门前,敲门。
敲一声,没人来开,又一声还是没人开。
正当楚商络气得想要抬脚踹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