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将胳臂先伸进去挡住电梯门关上,被狠刺了一刀退出来,电梯门随即关上往上面攀升。
耳里回旋的是朱家伶尖叫、恐惧的呐喊声,他三步并作两步的爬搂梯,殷红的血和急喘的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一心只想要“快”。
“背叛过老大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但是老大却对你念念不忘,交代不可以杀你,呸!”乔西吐口痰,不甘罢休的狰狞面孔布满复仇的红光,“不杀你,毁了你总行吧,开车要撞瘸你没成,我现在就毁了你这张勾引人的脸蛋,看你还怎么逍遥过日子。记住!老大蹲多久苦牢,你就得受多少罪,万一不幸他被判死刑,你就上黄泉路陪葬。”
“雷诺已经在押送回英国的途中,你不跟去照顾他,却违背他的命令来追杀我,他知道了不会饶你的。”朱家伶仅能紧抓着这份渺茫的希望,或许大b马上就赶上来了。
混乱中,她惊讶于雷诺竟然愿意放过她,还要求弟兄不许威胁她的性命,当年她听jacky建议和警方合作,虽然已尽可能淡化雷诺所牵扯的不法交易,事实上她也真的知道不多,但毕竟她确实出卖他了,而他一向请求恩怨分明、有仇报仇……
“我做的事我自己会负责。”乔西举刀相向。
朱家伶趁自己被推出电梯跌倒之际,脱下高跟鞋扔他,乔西一闪,她把握机会逃回屋内,她的公寓门户洞开,到处乱七八糟的,显然是被他泄愤破坏过,因而满目疮痍。
乔西追进来,她来不及关上门,于是绕着家具,一个追一个不断沿路找东西往后丢,阻挠他追来的速度。
在逐渐气衰力竭时,大b及时跑进来踢掉乔西手上的刀,和乔西扭打成一团,朱家伶则在一边伺机要拿花瓶砸乔西。
后来大b占了上风,乔西被揍得已无还手能力。
劫后余生的惊吓,使朱家伶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是记得很清楚,随后庄天宇冲了进来,一群便衣的刑警也围堵进来,那些还是上次来保护朱家伶的同样面孔,他们将乔西铐上手铐,问了大b一些事情经过,关于这些事,她印象都是模模糊糊的。
“那混蛋把你脸都打肿了,你头有没有撞到,太阳穴这里只有一点擦伤……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大b的声音愈来愈模糊,愈来愈担心。
她脸被打肿了?那还能见人吗?朱家伶不悦的想皱眉,却连这轻微的动作都觉得困难,她要找地方躲起来,等伤好了再……她陷入黑暗中前这么计划着。
朱家伶在医院里醒过来时,头一件事是要照镜子,从镜子中看到她的样子,连自己看了都不可置信,当下病服换了就要偷跑,实施她的隐遁计划。
但在离开医院的最关键一秒,由于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低头遮掩的样子实在太突兀了,大b轻易就逮着她。
“我已经看了整整两天了,你再捂也没用。”
“那就少看一点啊,我要走,别拦我!”
他专制的说道:“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脸重要?你得待在医院直到医生许可。”真搞不懂她的逻辑,这时候还在意这些小事。
“两个都重要,难道你敢发誓说不在乎我变丑了?我自己看了都讨厌,不要骗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当然不……”其实他也不确定,已经习惯了她的样子,如果真变了,他也不确知自己的反应,“你有些轻微脑震荡的迹象,这远比任何事重要,何况你脸上的伤不是永久的,过些日子就会好了,你乖乖待在医院接受治疗,否则因细菌感染,留下什么明显伤疤……”
他祭出她的致命伤,她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不过先决条件是除了医护人员和他以外,不准任何人进去她的病房。
大b充当特别看护,要朱家伶打分数,她给他打不及格。每次她的肿“面包脸”消退得慢,她总是心情不好,抱怨、发牢骚、不讲理。
而对大b而言,她也是不及格的病人,不过绝对算得上是配合度最高的病人,因为她想尽快恢复往常。总之,她郁闷发脾气的时候,他嚷得比她更凶,可是照顾她伤口时又无比仔细、温柔。
唉!她自己不想看的时候不照镜子也就罢了,反正终日面对张变形脸的是他,他都不介意了,她干么为他觉得抱屈!
不过女为悦己者容,她漂亮是他的荣耀,虽然他并不介意,她还是非常努力的想要尽快消肿,赶快漂亮起来。
朱家伶的轻微脑震荡其实观察三天没有大碍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她明摆着她的脸无法见人就不出院,硬是霸着医院里的一间头等病房,当旅馆一样,还劳动皮肤科医师每天前来替她检查。
“你还在记恨维君吗?”大b问她。
朱家伶还没出院,众维君以为她病情多严重,心里一直怀有愧疚,来探访过两次,但朱家伶都没让她进来,她竟能默不作声放下探病的花束、水果静静的走开,没有咆哮、没有愤怒。
“她那个讨厌鬼,暂时我们相见不如不见,免得影响我养病心情,我现在没力气和她唇枪舌剑。”吵架也要势均力敌,吵起来不论输赢才公平嘛!朱家伶津津有味的啃咬大b洗好、切好的水果餐,这些都是维君送来而她偏爱的水果。
他陪着她住院这几天,从削水梨削到果肉所剩无几,到现在练就不错的削皮刀法,可以想像他在医院有多无聊、多厌烦了,不过他勉强忍下来。普通女孩子碰到这种事,惊吓、容损、恢复、调养的时间至少也要几天,而tracy又一向对自己容貌的在意程度更甚,所需调适的时间就理所当然多人家一倍,所以他正在努力静心养性中,但耐性也逐渐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