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运转试练了数个回合,却总觉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歇息半晌后,两人交流调整了许多动作,再次提剑运气。
有了第一式的成功经验,加上前些日子的练习琢磨,这一次呼之欲出的第二式终于成功了,威力也远远大于第一式。
两人腾空、运气,挽臂、回旋。
双剑既出,便如疾风呼啸般叫人站立不住,只见湖边柳条纷飞,周边飞鸟虫鱼霎时间惊无一物,疾风止处却似雷劈般将地面砸出一个坑来。
“成了!”
兮妍快活地转圈跳了起来,简直像只轻快的鸟儿般几乎飞了起来,乌黑的长发随之摆动,荡起一阵氤氲的风。
“我就知道我们一定可以的!”
“没想到这第二式竟如此厉害,我们的能力远超自己想象啊!兮妍,你可真是我的宝藏!”
不知是否不常笑的缘故,他笑起来的时候便如那初升的红日给人无限明媚绚烂之感,尽管这也只是他浅浅的一笑。
“啊?”兮妍似乎没听清,又似乎是没听明白。
“没什么,我说我很开心。”
“我也是,开心至极!”
“走,喝酒去!”司马炎突然拉起兮妍的手便往远处跑,许是顾着男女之别,又或是纯粹地没有够到手,他拉着的却是兮妍柳条般柔软的手腕。
“哎,等等,喂,慢点儿。”
兮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拉着来到一个小屋旁。
小屋前面是棵大桃树,此刻树叶正郁郁葱葱,在夜风里轻轻地摇曳着,树叶底下还隐隐藏着不少半大的青桃。
湖畔对饮
“来这儿喝酒?”兮妍一脸惊讶。
“是啊,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佳酿。”
司马炎说着便去小屋里找出一把铁锹来,在桃树边丈量着脚步,然后开挖。
但挖了半天也没见到有酒坛。
这实在是有些意外。
“是不是记错了,当初是你自己挖的吗?”兮妍笑道。
“是我自己挖的,怎会有错。诶,对了,那时我才13岁,莫不是腿长长了?”司马炎嘀咕着,又自顾自缩小步距重新量了一次,重新再挖。
兮妍看着平日里老成的他难得地又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转而又想到,或许这才是本真的他吧,那个人前不茍言笑,凡事考虑周全的人或许只是司马都督府需要的少年郎君。
“平日里甚少见你饮酒,今日何以如此有兴致?”
“因为你说,开心至极。”
司马炎回答得简单,却似乎又饱含深意。
兮妍只当并未听出有何深意。
此刻,银辉遍地,月下他挥着铁锹,浅浅笑着,却是比春花还要灿烂的场景,兮妍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