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钱陈香如就着急上火。
“是贺家又叫你干嘛了吗?”
谢天裕的语气有些低落,他老了,有时做梦,会见到因果报应,他也有些害怕。
谢东简耳朵竖了起来,联想到黄槐小镇药厂所见,这个贺家是非得要抓住他不放了,
也许单单取血已经不够,从撞车与绑架来看,是要他的命,
他的命,肯定是有古怪,不然不可能死了会被禁锢在水晶舍利瓶里,不可能死后重生。
只是他手上信息太少了,这个贺家要好好查一查,这肯定是大关键。
郎曜和307大厦也像是黄粱一梦,到现在他都有点怀疑,郎曜是不是存在过。
但是左腕上的黑曜可是实实在在的,摸上去温润如玉,带着暖意,有生命似的。
随着这一个多月的修炼,他隐约能感知到黑曜上面的神识,极淡极淡的,若有若无。
“老头子,你自己还病歪歪的,这事你就别管了。
何况你这一住院,又不知道多少钱,新农合能报,可医生说,好药好多都是自费的,
我不抓住贺家的线,我心里没底。”
贺家着人送来了挡煞符,谢东简一回来,她就趁他上洗手间,悄悄地把它塞进他的钱包的内隔里。
他的钱包是五年前生日她送的,他一直带着,爱惜得很。
其实那根本不是他的生日,是贺家把人送到她手上的日子——农历十二月九日。
陈香如很小心,那符折成三角形,不过一元硬币大小,放在钱包内隔里根本不会发现,谢东简也从来没有发现过。
以前一年一换,前年开始一季一换。
每次刚刚换上谢东简都会大病一场。
这次应该也会,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留下他了。
生病了,就该留在家里休养,不是吗。
“唉。”谢天裕叹了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陈香如见他精神不济,有点内疚,可转瞬又释然。
她可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两个儿子,可不是为了自己。
当晚是谢东简和陈香如看护的,陈香如睡在沙发床上,谢东简则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睡了一觉。
次日陈香如起来,低声埋怨沙发床睡得骨头痛,连谢东简都听到她扭动身体嗒嗒的骨头响。
谢东简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浑身舒畅,全然不像是趴了一晚,
原以为也会周身骨痛,没想到精神奕奕,并无半点不适。
“到底是年轻人,睡一觉又是龙精虎猛,不像我们老家伙,像散架一样。”
陈香如捶着老腰叹道。
原来谢东简身体比陈香如还差,如今他终于像个年轻男人,哪怕再苦再累,吃饱了睡足了,血条就全满,浑身是劲!
他知道,这都是重生以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