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晓:“。”
蓝桉道:“还有别的要说的么??没有我就走了。”
有些熟悉的问话。
还记得?七年前她们最后一次见?面,蓝桉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那时她只是挥了挥手说再?见?。
却没想到再?次见?面已经过了七年。
七年,除了五官长开?了些,蒲晓好像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性格更是跟以前一样,老?实木讷。
蓝桉等了几秒,见蒲晓没有开口的迹象,转身离开?。
蒲晓原地慌乱了下,忙跟上了蓝桉的脚步。
“姐…蓝桉。”
姐字叫了出来,蒲晓却顿了一下改口喊了蓝桉的名字。
她道:“这么久没见,你还好吗?”
蓝桉停下脚步,偏头看她,“你这句话连在一起,想问的是我这些年还好吗?还是没有你的这些年我还好吗?”
蒲晓唇微动,半晌挤出了一句话,“就…你还好吗?”
沙漠夜晚的风比较勤,一股又一股的风吹过,似乎在提醒人清醒,也似乎是在为谁擦承载过往遗憾的泪。
在这样的风下,蓝桉披散的发,发丝被吹得?扬起。
风在捣蛋,却也给了蒲晓一个可以敢去直视蓝桉的机会。
蓝桉这七年的外貌变化?也很大,上学时梳着的马尾辫,此刻已经变成了及腰的长卷发,额前也没有了刘海,眉眼间堆迭着蒲晓不曾参与的成长的成熟。
当然,还有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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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谢谢关心。”
这是篝火晚会那天,蓝桉和蒲晓说的最后一句话。
蒲晓不是不想再?和蓝桉多说两句,可蓝桉的冷淡简直比当时第一次和蓝桉一起上学时还要让蒲晓寸步难行。
她只能坐回?原位,看蓝桉告别同伴,回?了休息的地方?。
没多久,庄云也回?到她身边,问她要不要回?酒店。
是呀,她们明?天还要赶早班机飞回?北京。
就这样飞回?北京么??
蒲晓坐在候机室,仰头看向窗外正在起飞的飞机。
实在是感慨,曾经连高铁都没有坐过的人,这会儿?什么?出行方?式都体验过了。
坐上飞机,就可以飞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北京到南青,两个小时的时间,她不是没有想过回?南青去看一看,也不是没有想过到南青工作?。可每当想到这里,她都会想到蓝桉。
南青有什么?呢?一中?还是第一次吃的那家麦当劳?
南青有蓝桉。她想回?南青,不过是想离蓝桉更近一些。可每当想到这里,想要回?去的念头就被勇气?劝退了。
而她弱小的勇气?,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她不清楚自己在蓝桉那里是什么?身份,孰轻孰重,更不确定,多年未见?,蓝桉是否还记得?她。
蓝桉去了国外读书,又在国家乐团工作?,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位高权重,她一个还没蜕变成天鹅,混迹于人群中的普通人,蓝桉……怎么?会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