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又是蓝桉离不开的外来物。
就像蒲晓。
“不然…我也太?好追了。”
蓝桉烧得迷糊,紧闭的眼?角染上?一抹湿润,语调有?些委屈:“这?么好追,她不珍惜我怎么办…”
许心雨站在原地,眼?露心疼,弯腰,为蓝桉盖上?了被子。
轻轻拍了拍:“睡吧。”
也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她听?到一直傲娇嘴硬的人,低声喃喃:
“我不想她再离开…
“我…离不开她。”
蓝桉嘴硬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可实际上她已经发烧到脑子晕乎了?,输上液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蒲晓和蓝芸说完话?,回到蓝桉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蓝桉窝在软枕中,软绵绵酣睡的脸。
许心雨瞧她回来了?,自?觉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低笑着同她说:“蓝蓝生病,二妈喊我跟四月来劝她,四月单位走不?开,只有我来了?,但我来有什么用?现在既然你在,那我就回去忙我的了?。”
蒲晓跟许心雨就见过一面,根本不?熟,说不?上几?句话?,她抿了?下唇:“嗯,谢谢。”
哪知她说这话?,作势要?走的许心雨停在了?她侧面,低眉笑道:“谢谢?”
“按照我跟蓝蓝的关系,这声谢谢大?概是我对你说,你这样?说……显得蓝蓝跟我见外,跟你…关系倒是好成了?家人。”
蒲晓侧眸望向她。这话?听?着,如果以‘好朋友’的身?份分?析没?什么毛病,‘好朋友’站在一条线上,蓝桉挤兑她,许心雨就挤兑她。可这话?听?不?出来挤兑,反而有点……酸?
想到四月之?前说的话?,许心雨说这句话?是以‘情敌’的身?份?
那蒲晓是不?是也应该以‘情敌’的身?份回?
蒲晓一笑:“毕竟我叫她姐姐。”
许心雨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哦,这样?啊。”她瞟了?眼蒲晓,“我还以为你是站在她老婆的位置上说的这话?。”
话?说的直白,蒲晓脸颊升温。
许心雨转身?向外走,走时摆了?摆手?,“不?过你要?真这样?想,得再坚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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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时做的梦过于光怪陆离,蓝桉梦到了?高中时候,跟蒲晓一起看电影抓娃娃,高中毕业后,她和蒲晓还上了?一个大?学,经常联系。梦带给她的感觉仿佛整个身?子沉入海底,又慢慢浮到海面,后背软木木的,却非常的舒适。
导致睁开眼看到的人是蒲晓,蓝桉还怅然了?几?秒,恍惚间以为还在梦中。
可看到蒲晓手?里?拿着的东西时,蓝桉骤然从余梦中醒来。
“别乱动我东西。”她嗓音喑哑。
蒲晓连忙把装有蓝色千纸鹤的罐子放回桌面,立正站在床边,“我…对不?起…”
蓝桉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抬头看挂液的地方。针管已经返插|进了?袋中,她手?也盖在了?被子下,液居然已经输完了?。
她睡得太沉,什么都不?知道。
蓝桉缓了?几?秒,见蒲晓跟她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转头看向另一边,嘴上问:“我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