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悲怆的正义。
我在对女人彻底放弃后,掉进光的晕眩中,永久的沉沦下去。
光是一个死亡文明的守墓人!
为什么会爱上,白飞捂着自己的眼睛!仅仅是因为出手见义勇为?他帮助过不计其数的人、微小生命,一视同仁普照万物。
换成其他人,飞蛾还会爱吗?
吸引飞蛾的是孤独。
就像千百万不相干的生命一样。
他不爱任何人
明明比谁都温柔,正确、慈悲汇集了一切神明优点,平看万物的他,等于无情。
可要爱上了。怎么办?无可救药的被欺骗?不知悔改的昆虫。
悸动看着光明雕塑一样英俊的脸,回忆起人生最痛苦一天,他将衣服披在自己身上的温暖。
对女人失望了,他恋上了一个男人。在梦境里亲吻、描摹着小王子的脸庞,近乎疯掉的!一个是美艳夺目的太阳毒刺蛾,光辉羽翼有剧毒的魅力,属于歌剧院红桃皇后的高贵爱情。一只猥琐的,纸片一般无味的飞蛾,趴在地上像是卷笔刀削出来的废屑。
世界上竟有这样对立的情敌吗?
她的存在践踏了他的存在。
为什么要存在。
晕眩的朝光明飞去,眼睛里泛血的黑暗恐怖。
注视着灯光,视网膜就要烧起来,变成瞎子,沐浴在光辉中黑暗,失去方向感。
可是,突然间光熄灭了。
白飞孤独地站在舞台原地,无力拥抱着另一只受伤的飞蛾。
孩子
飞蛾浑浑噩噩朝荧光灯灯管飞去,收敛起翅膀,肥硕肚腩翕动,灰不溜秋的翅膀模拟树皮的颜色,受伤后磷粉粘在上面。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味,她常常错觉有奇怪的胎盘液和血腥味。孕妇产房,顶上吊着盐水瓶子,液体在随着她手翻动东西晃动。70平米的单间隔了一个厕所,还晾晒着带血的衣服。
男人调配着奶粉,怀里是一个早产婴儿,绯红色的皮肤上有细细的斑点血管。
“你走吧!”女人扒开一两罐奶粉、宝宝衣服,时令水果。
“沈梦溪你去死。”
“良心给狗吃了,你太太送到医院命都快断了,血流一走廊。”护士摔着体温计进来
“她不是我太太!”声音大了,引得隔壁一家男女老少侧目,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自曝丑事引来无数鸭颈,男人有些受不把孩子交给护士,拎起椅子上的黑夹克摸出一包烟,上楼顶天台抽烟去了。
白飞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这女人的毒?
临盆那天在汽车站旁边的小卖部买烟,沈梦溪挺着肚子说了什么,白飞僵硬了,梦魇一般恐怖而苍白神态走到她面前,毫无预兆给了这个女人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发麻的手掌,看着舞台布景一样的观众,很久以后,白飞说:一个瞬间长相,语气,她的姿态。。。她所有让我痛恨的魅力像极了妈妈!
像一个恶毒的发声玩具小丑,它歪着头扭曲的朝我笑。
倒下去的时候还在朝我笑,一边流泪,一边流露出胜利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