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跟我解释。”褚旸语气平平,“我只是个演员而已,管不到您身上。”
“……可以管的。”
褚旸自嘲似的“呵”了声。
许淮无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咖啡,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能想到,被没收电脑以后,唯一一次打算通宵干活,偏偏就被他给撞见了。
物证明晃晃在手里拿着,连辩解都无从谈起。
车子缓缓驶进地下车库。
褚旸动作熟练地倒入车位,拉起手剎,关闭车灯。
钥匙却没拔。
驾驶座上的人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地下车库的顶灯常亮,他们车位停得靠里的缘故,许久都没有新的车辆驶入。
车里车外都安静得落针可闻。
只有耳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许淮对写剧本以外的事都不甚在意,很多人便以为他性子迟钝。其实恰恰相反,对生活没有一定的敏锐度,哪能写得出好剧本?
褚旸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没办法解释他大半夜无缘无故开车出来的事实。
分明是特意来接他。
许淮隐约明白他的来意,却贪图这难得平静相处的时光,丝毫不打算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
褚旸终于出声:“许老师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许淮垂着眼:“……多谢你特意来接我。”
“……许老师误会了。”褚旸眉眼未动,波澜不惊地出声,“我是受人之托来传话。”
许淮似乎信了,配合地问:“什么话?”
“后天的拍摄,许老师要去现场旁观吗?”
按原本的计划,后天正好拍到“沈留大婚”的剧情。
许淮抿了下唇:“……通告单有调整吗?”
褚旸:“没有。”
许淮摩挲了下咖啡饮料的瓶身,抬起头。明亮的玻璃外,是空荡荡的墙体。
他声音缓慢:“……你想让我去看吗?”
褚旸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许老师这话该去问周鸣,我只是个传话的。”
“周鸣不会问出这种话。”
许淮语气中的笃定不加掩饰。
褚旸低眸,意味不明地“呵”了声:“不愧是青梅竹马,果然默契。”
空气中静默片刻。
“褚旸。”许淮喊他的名字,“你知道的,这不是我跟他的默契。”
褚旸低垂着眼,似乎觉得卫衣带子的长度不均,伸手拉了拉短的那根。
许淮转过头,认真看着他的侧脸:“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