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你只是怕你老了没有人给你养老,贺川不是很能干吗?他也是你儿子,你讨好他,现在讨好他还来得及,不用管我,反正我是生是死跟你没关系。”
贺夫人是欲哭无泪,痛心疾首,她没想到贺承这么顽固,要是现在不下定决心告诉他,以后贺家的钱他们母子俩是一个子都要不到了。
“贺川和你不一样,他不是我亲生的!”
此话一出,贺承震惊许久,眉头狠狠皱在一起:“你说什么?”
“贺川不是我亲生的,不然从小到大,我只是宠你,会不管他?让你爷爷奶奶带他?”
贺夫人是真觉得寒心了:“你每次回来都发脾气,我也尽所能包容你,纵容你,你想要什么,都尽力满足你,可是你这次是真的过分了,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非要一个南予,我真是后悔当初拜托南予帮忙,也后悔送你出国,好的没学到,尽学坏了。”
贺夫人现在是悔青了肠子也来不及了。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是劝贺承放下南予,别再强求,好好沉下心来,让贺炜对他改观,跟贺川抢家产。
现在整个贺家都是贺川管着,贺炜非常信任他,要是现在再不做出任何改变,只怕以后再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
贺承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终于冷静下来,问她:“你说,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其他你也别问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过去就不提了,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只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贺家财产不能都给了贺川,你也有一份,你要把这份夺回来。所以你不要再做惹你爸爸不高兴的事,沉下心来,做事业。”
“既然你已经做了这行,那就拿出实力来,努力做出一番成绩,让你爸爸改观,以后贺家家产才有我们的份。贺承,妈妈没求过你什么,你长大了,也要承担起责任来。”
贺承没说话,闭目沉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贺夫人一边提心吊胆看着他,一边在想他会不会站在她这边。当然了,贺川这件事贺夫人一开始不想说的,事到如今,贺承没有心思跟贺川抢家产,她才着急起来。
贺家家产可不是小数目,以后都让贺川一个人夺走了,那他们娘俩是真要喝西北风了。
贺承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会骗你。你才是我亲儿子,我们母子俩要相依为命,现在你爸爸意见很大,连我都不想理了,这要是万一他在外面有女人,你跟我的日子会更难过。”
贺承原本无所谓,听完贺夫人的话,他斟酌了会,说:“知道了。”
“儿子,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我肯定是不会害你的,这一点你要相信……”
这下贺承没有继续发脾气,前所未有的安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不说话,也没走。
贺夫人连忙让阿姨做了一顿饭,招呼他去吃。
贺承这才动了动,换了个位置,说:“不吃了,不饿。”
谭雅卓打电话问他人在哪的时候,贺夫人听到了他打电话内容,他敷衍应付过了谭雅卓,说会尽快回去。
贺夫人等他打完了电话,说:“是你公司要你回去吗?怎么这么着急,你连假期都没有……”
贺夫人怕他生气,转移话题,说:“这周你爸爸回家吃饭,你也回来吧,到时候你跟他聊聊,买点他喜欢的酒,缓和缓和父子关系。”
贺承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要走之前,贺承又问了句:“陆洛和南予的婚礼是什么时候?放心,我不会搞什么事破坏他们,妈,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强求了,既然南予都结婚了,我也没必要纠缠她,不过她结婚,我怎么着也要送份礼物给她。”
听他这样说,贺夫人才放心说:“下个月中旬,陆家应该会派结婚请帖过来,到时候你爸爸可能也会去。”
“哦,知道了。”
贺承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贺夫人等他走之后,给贺炜打了电话,贺炜的秘书接的,告知贺夫人,贺总这会不方便接电话。
贺夫人冷笑,没了耐心,心想又和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在一起,心里这样想,她又不能直接说出来,还要装作很关心贺炜的模样,说:“你们大概什么时候结束呢?”
“应该没这块,抱歉的贺太太。”
“你也不用跟我说抱歉,你也只是帮人打工的,老板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这样吧,你帮我带句话,他要是忙完了,记得回家,我给他留了门。”
“好的贺太太。”
贺夫人挂了电话就摔杯子了,在屋子踱步,走来走去,心里有气撒不出来,还得忍着。
……
晚上,陆洛约了贺川喝酒,他难得主动约喝酒,贺川到了地,见到了他,上前就勾肩搭背,调侃说:“转性了啊,居然找我喝酒。”
陆洛表情淡淡,放下杯子,说:“忽然想喝酒,就找你出来聚聚。”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贺川打扮正式,似乎刚从什么酒桌上下来,身上一股酒味,挺大的。
陆洛自然也注意到了,说:“有件事想问你。”他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有事向来都是直接说,尤其是跟贺川这么好的关系。
贺川笑笑,看他表情严肃,眼里有迫人的锐气,说:“这么严重?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