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过房间,里面的面相一个都不简单。花臂刀疤不在少数。坐沙发最左边的人,左手一直位于黑暗,包不成藏着刀具。
只怕又是一场鸿门宴。
但他依言进了门。
有个男人站起身倒了杯酒给他,语气不容置疑:“喝点。”
姜顽愣了一下,罗易存开导道:“大哥叫你喝你就喝,扭扭捏捏像什么话?一杯酒而已不可能喝不下去吧。”
姜顽皱了一下眉头,也没有说什么。接过杯子凑到鼻前,闻了闻,看上去清澈的液体有很浓的酒精味,显然度数极高。
他尝试小小抿了口,被呛得直咳嗽,脸通红。
男人笑道:“小妞一样,哈哈哈,酒都不会喝。”
“得练啊。”“干爹”已经选好了歌,他侧身看他们的情况。一扬手,很快有服务员端来一瓶酒,酒被牢牢密封,满当当一大瓶。
男人心领神悟,当场开了酒。没倒杯里,直接递给姜顽:“喝!”
姜顽看看酒,大概知道他们叫自己过来干嘛了,就是不知道罗易存知不知情。
这样想着,罗易存帮着男人说话:“我们都得给他面子,一口闷下去。让人家知道你是一条真汉子。”
见姜顽没喝,罗易存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他承认你,你在这里可以横着走。认下这个大哥以后你就不需要再出去打工,再受人白眼。”
姜顽摇摇头,他有点厌倦了,拂开酒瓶想离开。
男人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放他走,他钳制住姜顽,扳开其下巴,强制灌入酒液。
瓶口塞进喉咙,敦敦出酒液。
“唔。”姜顽一时吞咽不下,酒从嘴角流落沾湿了衣裳,房间里的人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起来。
他眉头紧蹙,难受至极。成功吸引了“干爹”目光。
酒没灌一半,人快没了。“干爹”高高在上说话:“不要吓到小孩子了。”
男人哼笑一声,松开手。
姜顽按住自己的喉咙,拼命咳嗽:“咳咳。”
剩下的酒水也谁没喝到。酒瓶被男人摔在地上,溅起一地玻璃。
“干爹”选好歌。机器开始播放,男人当豪情壮志…
“你给个准话。”“干爹”握着话筒,俯视姜顽,另一只手摸着桌上的酒瓶,反复摩挲,“你要不要跟我干?”
姜顽咳得眼圈泛红,他适当审时度势:“好。”
“干爹”很满意:“看到没,这就是态度。”
“好。”大家齐喝。
姜顽擦掉眼角沁出的一点点水,没多大感觉。和传销一样,也不说做什么事。
门外突然架了个人进来。
看到来人,“干爹”也很意外:“哟,稀客。怎么,你也决定好跟我了?”
姜顽:嗯?又来一人。
那个人看上去不比姜顽年长多少,架他的人把他丢在地上。他摸摸屁股墩,没个正型,朝“干爹”比了个大拇指,“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