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把火盆藏了起来,还把死去几十年的丈夫的牌位也一并拿了出来,此刻坐在自家薯窖棚前抱着自家男人的牌位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长叹。
喜事当前却哭得如丧考妣,用老人家的话来说:这叫彩兴不好。
而一旦彩兴不好,家里就不得安宁,往后事事不如意。
可丁香花哪里管这些,她就只是单纯得觉得这个儿媳妇不满意,打心里就不想承认而已。
王秀花跟孙三娘他们将丁香花家里里外外都翻了过遍,还是没能找到火盆,最后没办法只好找了几个碳头放在一个洋瓷碗充当一个临时的火盆。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用洋瓷碗来充当火盆的,围观的人不免讪笑起来,“还是秀花婶娘有办法,找了个洋瓷碗来替代火盆,不然像这燕子那么小的个子,真要跨火盆的话,估计腿不够长。一脚跨不过去,又得来一脚了!”
任何玩笑都得适可而止,张富贵只是不想惹事,可一而再的话哪怕是再好的脾气也会动怒,他冲那人恶狠狠的瞪了过去,“你说什么?说话放尊重点!”
“我说你媳妇个子矮,怎么啦?我说的是事实,谁让你找了个这么矮的冬瓜,还不让人说了啊?受不了就不要找个这么矮的啊!咋滴,你还想打人啊?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伤了我可是要坐牢的,来啊,打啊…我还怕你不成……”
“王八蛋,你再说一句!”这张福财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冲入人群就准备给那胡说八道之人一拳。
要不是好几个人拦着,此时早就给那人几大拳头。
“还是赶紧拜堂要紧,今日是你大哥大喜的日子,你可千万不能惹事!”程小小一把将张福财给拉住,不过说来也奇怪,平日里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小痞子,竟真的乖乖听了程小小的话,恶狠狠的瞪了那几个满嘴喷粪的人后,默默地退到一旁给这一对新人让出来一条道。
整个敬茶上香拜堂,乃至最后的礼成,这丁香花都没有露面,当然大伙儿也懒得去找她,如今新人已进屋,很快就要开席了,也没有那个时间跟精力去寻人,很快这个小小的村落开始忙碌起来。
“富财,快点,这桌还没上菜!”
“学习跟学毛你们兄弟俩招呼下这桌的客人!”
“小小,你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来帮忙!”
整个村子忙得热火朝天,在大伙儿齐心协力下,很快这场婚宴就开席了。
坐在主桌上的张五良开始讲话,只见他轻轻嗓子,端起酒碗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横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等所有仪式都做完后,这才慢吞吞地说,“首先这第一杯酒,是要敬小燕娘家人,感谢你们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愿意把她嫁到我们这山沟沟里来,你们也请放心,既然嫁到我们这来了,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有个什么大凡小事只要亲家那边开口,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忙,我们也会把燕子当我们自家的亲闺女一样疼爱,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张五良说完将茶碗里的酒一口饮尽,随后又给自己倒满,“那么这第二杯酒我代表张家村欢迎各位远道而来参加我们阿贵的婚礼,阿贵是我们一同看着长大的,为人踏实勤劳,他阿爹去得早,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他的长辈,你们今日能抽空来这么一趟,不仅仅是看得起阿贵,更是看得起我们张家村!”
“五良叔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往后阿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哪怕是帮忙生个孩子这等事都可以让我们来儿!”人群中不知是谁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
直到张五良瞪了他一眼,他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这第三杯酒啊,我要敬我们张家村的所有人,今日这场婚事能这般圆满,离不开大家的帮忙,我们张家村是一个整体,大家要齐心协力,互帮互助,只有这样我们村才会越来越好!”
三杯黄酒下肚,张五良视线有点模糊,说话也开始舌头打结,站都站不稳了,张学毛见状忙把自己阿爹扶住,“阿爹,你喝多了,坐下来休息吧!”
“胡说,这么高兴到日子,阿爹怎么可能会喝醉?这才吃几口酒哦!再说了你阿爹可是族长,是大家选举出来的族长!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五良叔说的对,趁今日大伙儿高兴,这酒啊不喝也得喝,我们张家村很久都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来,大伙儿今日痛快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归……”张清华附和道,抱着个酒坛就去满桌倒酒。
不知是真的高兴还是太久没喝酒了,大家都敞开了喝,一旬下来也没有了之前的拘束。
不过这张清华倒是留了个心眼,他只顾帮别人倒酒,自己喝得少。
坐在主桌上的张五良开始讲话,只见他轻轻嗓子,端起酒碗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横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等所有仪式都做完后,这才慢吞吞地说,“首先这第一杯酒,是要敬小燕娘家人,感谢你们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愿意把她嫁到我们这山沟沟里来,你们也请放心,既然嫁到我们这来了,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有个什么大凡小事只要亲家那边开口,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忙,我们也会把燕子当我们自家的亲闺女一样疼爱,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张五良说完将茶碗里的酒一口饮尽,随后又给自己倒满,“那么这第二杯酒我代表张家村欢迎各位远道而来参加我们阿贵的婚礼,阿贵是我们一同看着长大的,为人踏实勤劳,他阿爹去得早,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他的长辈,你们今日能抽空来这么一趟,不仅仅是看得起阿贵,更是看得起我们张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