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渝点点头,语气很开心:“好!幸好晚饭已经做好了!”
他又说:“今天真的是我的幸运日呀。我中午去店里工作,August和我说我涨工资了,上星期的报告今天也出来了,我又得了高分。然后我们到家才开始下雨,做完饭才停电。”
“嘿嘿,真幸运呀。”末了,他又得意笑了笑。
柏沉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盒全新未拆封的蜡烛,回到桌边才说:“那为了庆祝小鱼同学今天的幸运日,晚饭后还有一个小蛋糕。”
祝渝耳朵一抖,“你做小蛋糕啦?!”
“草莓味的。”柏沉温笑着说。
祝渝眼放光芒,璨若星子:“你什么时候做的呀?!”
柏沉:“刚刚炒蛋炒饭的时候。”
祝渝一下就从座椅上跳起来抱住了柏沉:“师哥师哥!我好开心呀!”
他整个人都挂在了柏沉身上,这一个动作太突然,因为担心祝渝掉下去,柏沉也下意识托住了祝渝的屁股。
“以后我回国了可怎么办啊……”祝渝回国还是个不定的数,可只是一想到自己要回国,要和柏沉分开他就难受。
在只听得到祝渝说话和自己心跳声的时候,柏沉突然听见了耳边传来极轻的啜泣声。
“小鱼?”柏沉心尖一跳,唤了祝渝一声。
祝渝把脸埋在柏沉的颈脖间,泪珠滚出来:“师哥,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了,我不想要和你分开。”
“我也不想要回国。”祝渝声音似乎染上了哭腔。
如果他没遇到柏沉,那祝霆让他回家,他一定早早就装好了行李,随时准备离开这里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太依赖柏沉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没人有权利去管束他依赖谁。
柏沉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准备去摸摸祝渝的头安慰他,但最后只在半空僵了一会儿就收了回去,这样就太暧昧了。
他像是在调侃祝渝,但语气却温和得像水:“今天不是你的幸运日吗?怎么幸运日还掉眼泪呀?”
祝渝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环着柏沉脖子的手还是没有松开,他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理直气壮道:“师哥,你现在应该好好安慰我。”
他感受到了柏沉的手明明都要碰到自己的脑袋了,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缩了回去。
“如果师哥你安慰我一下的话,我未来一周都不会难过了。”祝渝声音很低,在柏沉耳边说着话,像撒娇似的。
不过没那么娇气。
下一秒,头顶传来了轻轻的压感,柏沉那只宽大温暖的手掌覆在了他的头顶,“好了,小鱼,不要难过了。”
他的头被轻轻地揉了揉,柏沉的声音继续着:“不是说好了还要一起过新年吗?你不会那么快回国的,我也是。”
或许他不应该这样说。
他应该告诉祝渝,他也舍不得祝渝,他或许对祝渝有别的意思。
但柏沉本质上就是一个含蓄的人,他内敛,知分寸进退,也知道不会让人为难,也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来就没有一个直白地表达爱的环境。
他说不出口。
他只能用各种细节和偏爱去表达。
但祝渝从小就在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他最不缺的就是细节和偏爱了。
祝渝听得开心了,他从柏沉身上下来,叉着腰说:“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