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江明煜,活得太漂亮了,他为什么一直都在成功,让我像个可笑的复制品,像个永远无法成功的小丑。”
陈酥动了动脚,提醒道:“你错了,你现在最重要的身份是非法囚禁故意伤人的违法公民。”
“如果你想在成为我的藏品之前先失去舌头的话,就继续打断我。”
蔺野露出一个嗜血的笑,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陈酥看他这样,也的确不敢挑衅一个疯子。
蔺野得以继续说下去。
“我长大后,她终于发现我成为不了江明煜,江寻达也不会再接纳她,她就自杀了,割断了大动脉,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假装睡觉。”
“你不会见过那么多血的,呵,她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陈酥忽然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会如此变态,抛开一切不谈,谁在这种情况下都好不到哪里去。
“我见过。”
陈酥哑着嗓子,面色惨白。
“什么?”
蔺野沉浸在情绪里,缓缓抬起头。
“我说,我见过的,那么多血。”
后怕
何止是见过,陈酥虚弱地想。
那天死后他已经抽离出身体,在上帝视角凝视面目全非的自己。
他看见了好多血,如同彼岸花一样绽开在灰色的地面上。
高档小区里的人们谁也不想掺和进这种事里,于是所有人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对着那摊血指指点点。
救护车很快来了。
人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呢?陈酥以魂魄形态这样想。
而且,明明他已经不在身体里了,那种活生生摔碎的痛却一点儿也没少。
“你生在这样的家庭,谁会舍得让你见血。”
蔺野咧咧嘴,看着陈酥无暇的皮肤。
“我倒是很想看,看伤口在你的皮肤上蜿蜒,看血染白你的皮肤,你会很漂亮,不是吗”
&ot;你不应该这样做的,蔺野。算了吧,被仇恨困住的你,和做错事的江明煜父亲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把伤害带给更多的人罢了。&ot;
陈酥觉得视野在逐渐模糊,自己很快就要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在这之前,他还必须问点更具体的东西出来,否则自己一旦失去意识,谁也不知道这个变态会对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