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昭云接过那小瓶子,闻言眼神一凛,“你居然还通药理?”
“小时候跟师傅学过一些,可惜后来便被人牙子给拐了,辗转了好几手,最后被卖到了这里。”
陆昭云拔开塞子,凑到鼻尖闻了闻。
宋锦绣不待他开口,紧接着问了一句:“世子什么时候带奴离开这里?”
陆昭云将塞子塞了回去,笑着抬眼,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宋锦绣坐下。
待宋锦绣坐定,他一个转身,便将头枕在了她膝上。
动作间,领口微微松了,倒天然成全了他这孟浪之态。
“先帮我把药换了嘛……”陆昭云躺着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宋锦绣默默吸了一口气,暗暗咬着牙,笑着去解绷带。
这狡猾的狐貍一到关键的地方就给她转移话题。
陆昭云这伤说深吧,倒也没有伤到骨头,说不深吧,但还是裂开了挺大一道口子,绷带上带着点干涸的血迹,宋锦绣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撕拉一声将粘在伤口上的绷带撕开。
陆昭云一个不留神,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世子莫怪,一点点撕开的话会更折磨人,倒不如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宋锦绣赶紧赔笑。
陆昭云嘴里轻轻唔了一声,眼神淡淡的,却也没有说什么。
宋锦绣将伤口小心翼翼擦拭过,才将瓷瓶里的药粉倒上去。
换药期间,陆昭云的手也不安分,挑了宋锦绣袖口垂下的布料在手里摩挲,冷不防用力一扯,宋锦绣衣领一歪,小露香肩。
这厮调情的花样倒是层出不穷,宋锦绣很想一拳头往他脸上砸下去的,但想着日后的图谋,还是忍住了,只作又羞又恼状:“世子你真坏!”
这话说出口,宋锦绣自己都想吐。
她真的牺牲太多了!
她手臂微微一动,原本松松留在陆昭云掌心的薄纱便脱离了他的掌控,带起他手心一点痒意。
陆昭云眼神暗了暗,宋锦绣却已经麻利地给绷带打好结,伸手将领口扯了回来,脸上笑得明媚:“世子,药换好了。”
“嗯。”陆昭云眼底一番明灭,随即在她腿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神半阖,看来是打算就这样眯一会儿。
宋锦绣必不可能让他就这么睡了,便轻柔地替他按了按太阳穴,开口道:“奴家这次也算是帮了世子一个大忙吧……”
“嗯。”宋锦绣的按摩手法很不错,陆昭云很是受用,不多时,声音里便带了浓浓的鼻音。
“若奴家挟恩求娶,世子可应允?”宋锦绣一双秋水剪瞳眸光潋滟,含情脉脉。
陆昭云蓦地睁开眼对上宋锦绣的眼睛,眼神清明,似笑非笑。
他伸手将宋锦绣的柔荑捉住,细细把玩,犹如欣赏一件无懈可击的玉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