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边,他满脸担忧的看着难受的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的beta。
昏昏沉沉中林深似乎听到了身边有人,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而无力:“水,水~”
“什么?”卫溪午没怎么听清,凑近了些将耳朵附在他的唇上才听明白。
“好,你等一下!”
alpha从来都没照顾过人,一直以来都是被照顾的一方。
见向来身强体健好似打不死小强一般的beta病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转身去接了一杯水回来,笨拙的扶起beta,手忙脚乱的喂他喝水。
昏睡中的beta身体软绵绵的,好似一团棉花团在他的怀中,轻飘飘柔弱而无可依恃。
这样的beta只能靠着他,乖乖待在他的怀中攀附于他,这让他的心底蓦然升起一丝,莫可名状的满足。
卫溪午没照顾过病人,喂水喂的一塌糊涂。
水流顺着林深的嘴唇流了下来,划过他光洁如玉的下巴,然后就是脖子——
卫溪午擦拭水迹的手顿在半空中。
他呆呆的望着beta脖子上好似受了绞刑一般的痕迹,心底隐隐有些后悔。
一晚上的时间,林深脖子上的掐痕更加的触目惊心!昭示着昨天晚上下手之人的狠心绝辣,而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他。
他昨夜应该先问清楚的,倒叫林深白遭了这么一处罪!
然而,他的这一丝悔意在回想到昨天晚上他的beta身上沾满了别人气味的瞬间,烟消云散。
beta干干净净的跟了他,除了他这辈子都没跟别人好过,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他的,本就应该洁身自好,自己不乖去抱别人犯了错,就应该受些教训才对!
这样想着,他很快就又变得心安理得了。
昏睡中的林深似乎渴的紧了,足足喝了大半杯才停下了吞咽的动作。
因为脖子受了极重的伤,他每吞咽一次水,就不自觉的皱一次眉头。
卫溪午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
接着,他抿着嘴将还剩下少半杯水的水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用空着的那只手细细的婆娑着林深的后颈。
beta的后颈还贴着超大号创可贴,用来遮掩他的咬痕,有烈酒的味道萦绕在他的身遭,这是他的味道。
卫溪午满足的吸了一口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像是一只舔舐自己心爱猎物的野兽。
家庭医生不一会儿就到了。
他到的时候卫溪午正在浴室笨拙的给林深洗澡。
听到门铃声,他伸手试了试水的温度,觉得不是那么凉,就将林深固定在浴缸里,转身出去开门。
“卫总,病人呢?”
卫溪午开了门,心里记挂着林深,直接交待医生道:“你等一下,我去给他洗完澡!”
“哎哎?等一下,卫总你给病人量体温了吗?多少度?是不是发烧了?”
卫溪午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回他道:“395°。”
医生吓了一跳:“唉呀,这是高烧了,不能洗澡的,卫总你赶紧将病人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