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会出现百姓被打死街头无人问津无处伸冤的情况。
“何况,不管朝廷是怎么考量的,张明净前往清泉馆,却不是出于什么宝藏,他是真心在为那个女人讨公道。”
兰鱼怔住。
是啊!
张明净是这样的人。
公子也是这样的人。
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官员!
他的确用不着气馁。
发展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关键是要看它是不是在向好的方向迈进。
周施为跟张明净去了清泉馆后,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还包括之后慧儿被处刑的地方。
确认人就是在这里遇害的,清泉馆再一次被查封了起来。
至于凶手。
薛景韫摊了摊手,“你们要找的凶手就在这里,人是我杀的,她是我的奴隶,冒犯我所以被我杀了。”
张明净听到这话愤然反驳:“她不是你的奴隶,是我们张府的人!”
薛景韫笑看向张明净。
“张大人,要不要问问你的父亲,这个人来自于哪里?你知道吗?有些人一旦进入了那里,终生都不得离开,除非是死。”
“所以,她不是你们张府的人,是我的奴隶。我要杀一个奴隶,也用不着向你们交代。当然,这是在大闽境内,你们会感到不快我能理解、也接受。”
张明净还要再开口,周施为拉了拉他。
表示让他来。
周施为摸了摸鼻子,慢条斯理的接过底下人刚取来的东西。
“薛军师,这是慧儿的户籍证明。有了这份证明,慧儿就是我大闽的子民,这是你开除不了的。”
“但她是我的人,你也开除不了。”
“你的人?哪个国?哪个家?”周施为摊手,“是西荣吗?还是燕离?噢,确切说,是燕离前朝啊。”
而这话,算是狠狠扎了薛景韫的心了。
薛景韫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骤然握紧。
周施为却没张明净那么良善,继续说道:“慧儿之前是燕离前朝的飞罗使,这一点张大人在路上已经跟我说了。可燕离前朝都覆灭了,飞罗使也化为了历史的尘烟,你这位前朝太子还想要用消亡的国法,来约束而今已经成为我大闽子民的人吗?”
“薛军师,这话说出去被嘲笑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那周施为已经被薛景韫杀了很多次了。
周施为三言两语,就挑动了薛景韫的怒火。
但薛景韫就是薛景韫,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就算她是你们大闽的子民,我也杀了,你们待如何?”
“就这些?”周施为又问。
“什么?”
“你杀人总有个理由吧,还有这人今日来见你做什么?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为何要杀她?既然要交代,那就把这些问题都交代清楚。否则我们衙门整理案卷时,可没法把这种东西归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