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丫只想跟着她哥过来,给她哥当防火墙,可没想当天上工。
奈何冯巧儿力气太大,她抽了几下都没抽回自己的手,只来得及将肉干塞给她娘,就被冯巧儿扯走了。
左婆子还要说什么,常妈妈此时也回过味儿来:“都是小姑娘,正好有个伴儿,让她们一起玩去吧。”
左婆子没想到自己出来给东家报个信儿,人家的忙没帮上,倒是给女儿找了一个管饭的去处,还白得了一小袋肉干。
“东家真是个好人!”想到女儿学会走路就帮着她娘干活,长大之后更是承包了大半家务,一天到晚不得闲,左庄头抽着旱烟,眼窝有些发酸。
奈何他是个标准的庄稼汉,心中感激,嘴上也说不出多少恭维的话。
左宝树比他爹强些,闻言笑道:“姑娘出身高门,识文断字,是个有本事的。小丫跟着她,准没错。”
“姑娘姑娘,姑娘也是你叫的?”左婆子瞪了儿子一眼,“东家年纪再小,那也是东家。”
左宝树闷着头,不说话了。
东家病着的时候,儿子都愿意娶她,更不要说现在东家的病好了。
当初她百般阻挠,硬是毁了儿子一段好姻缘。
左婆子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穿回去打死从前那个不识好歹的自己。
与此同时,肠子悔青的可不止左婆子一人,还有沈文才。
沈协领是从三品,这个官放在地方,也算大员了。但在京城,天掉下一块砖,能砸死好几个正三品,从三品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沈文才只是心眼儿不好,脑子没坏,他从来都是欺软怕硬,为非作歹那也得见人下菜碟。
平门小户家的姑娘随便调戏,睡了也就睡了,弄死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汉人小官家的女儿,只敢调戏,不敢睡。
旗人,尤其是上三旗的,哪怕是平民,他也不敢动。
天知道人家会不会有做高官的亲戚。
就算是秦楼楚馆,闹事之前,他都会提前打听一下背景,生怕惹到不能惹的人。
正因为足够谨慎,且欺软怕硬,沈文才这个京城一霸才能完好无损地逍遥到现在。
在酒楼喝酒的时候,无意间听说雾隐山田庄有个绝色的村姑,沈文才狠狠心动了。
绝色,还是个村姑,他喜欢。
之所以半夜才动手,是因为他打听到那个田庄归乌拉那拉家长房所有。
乌拉那拉家长房大爷诺穆齐,是他爹的手下,沈文才并不怕。但二爷费扬古是内大臣,比他爹的官职高,还是让他忌惮了。
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为保险起见,他本来打算将人掳回去慢慢享用,谁知一脚踢到了硬茬子。
被皇家围场的侍卫打得满山跑,最后被堵到围场里,掉进捕兽陷阱,摔断了腿。
沈文才知道雾隐山的围场是太子建的,他也没胆跑过去搞破坏啊,他是被围场的侍卫赶进去的。